尽管这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徐令则还是被刺痛了。
“是九哥啊!”顾希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把笔挂起来,擦擦手走过来,“怎么了?”
徐令则已经看清楚那叠颜色较寻常纸张更加发黄的纸张,正是她用来抄写心经的纸张,却不动声色地道:“京城来信了,我想同你说一声。”
他知道她一直没有间断地在抄写心经,近乎执着地抄写,但是不清楚到底为什么。
“哦,好啊。”顾希音脸上带着笑意,又是那个人间烟火中灵动鲜活的女孩儿。
徐令则按下心中的疑惑,和她把事情都说了。
顾希音托腮道:“九哥,我怎么觉得,这个夏铜锁,似乎对我生母,有些太好了些?”
这话她已经说得很婉转,事实上,她怀疑夏铜锁暗恋她生母,并且用情很深。
徐令则点点头。
“希望这只是一个小插曲。”顾希音自言自语地道。
她是个乐天派,并没有被这件事情影响多久。
天气愈发冷了,顾希音懒得出门,开始猫冬的日子。
徐令则原本应该很高兴两人可以朝夕相处,但是当他发现,大部分时间顾希音都自己一个人呆在东厢房里抄写她那些心经的时侯,就不怎么愉快了。
而顾崽崽看着一场一场的雪,对言而无信的舅舅也十分愤怒。
说好的带它上山打猎呢!
顾长泽忙着试药,最近来饭都不来吃了。
家里气氛真是沉闷到了谷底。
这种沉闷,被兴奋的顾长泽打断了。
“主子,真的,那解药真的有用!”他激动到语无伦次,对给顾崽崽顺毛的徐令则道,“阿嚏——”
“染了风寒?”徐令则淡淡道,并没有什么惊喜的神情,仿佛一切都是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