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像我们猜测的那样,吴王借修建郡主府的契机私藏违禁要物,作为府邸名义上的主人,福乐郡主安能一无所觉?”
杜宣缘笑道:“她那话可能是试探。”
“若是我们不曾有所怀疑,听到这话也只会以为她还是对我有意,想用婚嫁之事提拔我。”
“不过这番试探出口,反暴露了郡主府里有异的事实。”
穆骏游神色凝重,道:“我们又该如何进入郡主府打探?”
虽已竣工,但福乐未婚,也从未在府上居住,郡主府还是被封存着的,若是贸然前往,恐怕会招人怀疑。
“也不难。”杜宣缘拨弄着桌上的杯盏,“她既然已经邀请我了。这世上总不缺负心汉的。”
杜宣缘抬眸,朝穆骏游一笑:“不过还得请穆将军做一回恶人,好叫我的‘攀龙附凤’看上去顺理成章。”
。
第二晚又有两名州刺史从各自的辖地赶来。
因为天色已晚,便没去叨扰王刺史等人,径直来到官驿歇脚。
只是刚刚顺着台阶上楼,便听见过道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
两名刺史面面相觑,都是官场老油条,这会儿皆不敢再上前半步,同时扭头看向带路的驿卒。
那驿卒讪讪笑道:“两位大人因为何事生出些口角,小的也不得而知啊。”
那两名刺史东张西望又连连咳嗽。
终于,趁声音暂歇的时候二人快步往里走去,试图趁机赶紧回房。
就在他们路过那间传出争吵声的房间时,忽闻一声暴怒的喝斥:“穆骏游!你不要欺人太甚!”
两名刺史的神色顿时尴尬又微妙起来。
直呼其名,这在大成无异于指着有头有脸的人鼻子骂,更何况骂的人还是山南六州的穆骏游穆旗奔。
这二人齐齐决定充耳不闻、佯装耳聋。
并加快步子试图迅速趟过雷区。
结果还没走两步,便听见穆骏游掀桌的动静:“陈仲因!我看你是包藏祸心,来人,将此人绑下,留待候审!”
这俩刺史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呢,前后左右的房间里忽然跑出来一群人。
二人大骇,急忙避让开。
只见那扇房门被突然打开,这群士卒纷纷往房间里挤去。
又闻屋内原先直呼穆骏游名讳之人怒道:“穆骏游,你无故羁押朝廷命官,我定要向皇上参你!”
“好,你参!你这御史不就是做这种勾当的吗!”
听了一耳朵的两名御史眼观鼻、鼻观心,纷纷假装自己眼瞎耳聋,本就是路过,可千万不要被卷进这场风波里。
不过那个看起来清瘦的年轻人手上还怪有劲儿,也不知怎么做到的,突然挣脱开这些士卒们的限制,向门外冲来。
俩刺史纷纷后退,生怕这麻烦撞自己身上。
可惜“麻烦”就是来找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