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流年为她拢了拢浴袍,遮去了脖颈上的斑斑痕迹,低声软语,“似似,去把衣服换了下来。”
苏似锦嘟着嘴,不满的瞪圆了猫眼儿,却听话的去换衣服。
苏霆琛看得叹为观止。
靳流年穿着藏青色的V领毛衣,质地柔和的棉质黑裤,非常单调的居家服,穿在他身上一点都不单调。
他随时随地都像在为杂志拍摄封面的模特,一举一动高贵得令人出戏。
他去厨房泡茶出来,跟苏霆琛两人坐在客厅。
苏霆琛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浅笑,“霆深回来跟我说,你们很好的时候,我一度怀疑他眼瞎。”
“你也知道,苏霆深眼瞎很多年了,可信度并不高。”
靳流年浅笑,“你真的是霆深一母同胞的哥哥吗?”
“我们挺好的。”
“我感觉似似变了许多。”苏霆琛评论,随即不可置否的露出欣慰的笑容,“你一直这么宠着她,也不担心宠坏了?”
“怎么会?宠坏了谁都迁就不了的时候,她想得更多的就是我,我是最大的受益者,为什么要怕?”
苏霆琛失笑,能有宠妹至此的妹夫,他也算少为宝贝蛋操心许多,虽然自家宝贝蛋醒水得是有些晚。
“虽然我不在S市,但是S市发生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少,似似还不知道你是S&E的老板?”
靳流年摇摇头,“似似一直以为我是某公司高管。”
“你故意误导的吧!”苏霆琛嗤笑,“你这圈着我妹妹在你的王国里,无忧无虑,不就是想将来她发现了更喜欢你,损不损啊。”
“这里头的乐趣你不懂,孤家寡人是不能理解的。”靳流年浅笑,故意说话刺他。
“我懒得跟你说,对了,回帝都为什么不回大院?我家老爷子只怕是非常想见到自己唯一的孙女。”
“你在霸占着似似不让她回苏家一趟,这过完年十五,你别想将似似带出苏家。”
“我家老爷子重女轻男简直让我们操碎了心。”
苏霆琛一脸的无可奈何,从小到大,只要他们哪里得罪了似似,或者似似莫名其妙的哭了,不开心了。
老爷子把账全算他们头上,没少被他削。
说什么女孩子自然是掌上明珠,男孩子得放养,甭管他乱七八糟的事儿。
靳流年笑,“你一张深闺怨妇的脸干嘛,我们家五姐一样的受老爷子专宠,我觉得很正常,谁让我们两家阳盛阴衰。”
“女孩子享受到崇高待遇,一点都不突兀。”
苏似锦换好家居服下来,看到两人相谈甚欢,踱步走到靳流年身边坐下,时不时用余光扫视自己的二哥。
苏霆琛哭笑不得,“宝贝,你跟二哥说说,您那眼神是不待见二哥还是咋滴?来,今天给我说说清楚。”
“你就会欺负我。”苏似锦控诉,“你在诽谤我,我告爷爷削你。”
苏霆琛都要被她气乐了,哭笑不得却又十分无奈,“宝贝,你就这么对待哥哥?”
握着靳流年的手把玩,苏似锦乐了,“二哥,我今年要跟流年回家过年,初一再去苏家。”
闻言,苏霆琛有些懵,相对于靳流年的感动,他一脸懵逼,“你自己去跟爷爷说,这回被削的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