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恨过,恨周泠为什么不能接受她成为左月尧的女朋友。
这种复杂的情绪纠缠了她很久,但最终让她放弃这段感情的,是她为自己保留的那点自尊心。
周泠,终究是对她有恩的,甚至在之后的几年里,还打过几次电话,关心过她的现状,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一如十六岁那年那般的慈爱。
多年后,苏弦渐渐的明白,周泠将一切都分得很清楚,她从不掩饰对苏弦的赞赏和喜爱,但这份喜欢,只是出于一个长辈对晚辈的肯定,但绝不是选择儿媳妇的标准。
周泠对儿媳妇的标准,远在苏弦之上。
倘若周泠知道她又跟他的儿子纠缠到了一起,会不会认为她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这让她有种负罪感。
因为她的手受伤,左月尧借着这个理由,名正言顺的在她的家里来去自如,为什么能来去自如,因为这个男人光明正大的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揣自己兜里了。
为此,苏弦抗议了很多次,强烈要求左月尧将钥匙归还,但今日的左月尧已不是昔日能比的,不论你怎么抗议,结果都是宋江的军事--无用。
偶尔不忙的时候,他会给她做上一顿丰盛的晚饭,冰箱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食材,都是他去超市买回来的,苏弦很难想象,这个英俊不凡的男人,是怎么心甘情愿把自己当成“贤内助”的。
苏弦的伤口结了疤,她指着自己的疤痕对左月尧道:“你看,我手都好了,你是不是可以不折腾了?”
她的话让左月尧很不满:“我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你,在你来说,就只是折腾?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诚然,这样讲实属非常的过分,于是苏弦换了种说法:“我的意思是,左大医生日理万机,还得为我这个小老百姓忙前忙后,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你看我现在也是个四肢十分健全的人了,就不需要左医生再操心了,你看这孤男寡女的,你总往我家里跑,别人会说嫌话不是。”
“我不太赞同你的说法。”他娴熟的削着苹果皮,不愧是拿手术刀的手,那薄薄的一层苹果皮褪下来,没有一丝的断裂之处,就像做了一场完美的手术。
“其一,这几天你大吃特吃,我并没有看出你有任何一点过意不去的意思;其二,我未婚,你未嫁,光明正大自然而然,有什么嫌话可说的?”
瞅瞅,她这个学了四年法律的,书算是念到狗肚子里了,就从来没干过一个拿手术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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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我是不是也该为我自己讨点辛苦费了?”
“要多少,说吧?”苏弦财大气粗的回应。
“不多。”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既然你的伤好了,那我就不用忍了吧。。。。。。”
“什么意。。。。。。啊,左月尧!你个王八蛋!放。。。。。。”
拒绝总是会消失在温柔的攻势之下,在半推半就中彻底的沉沦,这个男人始终都有让她无法抗拒的本事。。。。。。
事后,苏弦将自己泡在浴缸里,大骂左月尧禽兽不如,骂着骂着又开始苦笑,她越来越弄不明白,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明明她一直在拒绝。。。。。。可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然后被吃干抹净!
真的是孽缘!
苏弦接到了去南城出差的工作安排,但在出差之前,她见到了一个人。
这人,正是何欣晚。
何欣晚约她在一家咖啡馆见面,苏弦来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
何欣晚提前到了,并已经给她点好了咖啡,只不过并不是她喜欢的那款,她招来服务员,换了一杯加奶加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