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莺心中忽然闪过一道恐慌,瞪大眼睛望着谢羡妤,双目赤红的可怕。
此事要是报官,分明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她说是被陷害就陷害吗?她和这个男人躺在一个地方,而且我亲眼见到她扑了这个男人!”
谢喜芸面朝那三名画师,抬了抬下巴,“你们也亲眼所见,不是吗?”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那三名画师,那三名画师犹豫的看着谢羡妤,就在他们准备开口之时,一道声音响起来。
“那个男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苏醒。。。。。。他不会死了吧?!”
谢府女眷惊的向后退开,原本热闹的屋子瞬间空荡。
江姨娘抓住转机,大步上前,厉声道:“来人,去请大夫!”
“不必请大夫!这个男人手腕掉了一块肉!他的胳膊上还有银针扎过的痕迹!这摆明了是大姐杀的人!”
谢知莺飞快的开口,“这可是她的院子!”
“但是你闯进来时那画师还活着!”
许久没开口的谢羡妤忽然开口,唇角扯着森寒的弧度。
“啪!”
江姨娘掀翻了桌子,美艳的眸子几乎要突出来,“难道你想说莺儿有胆子杀人?阿妤,这是你亲妹妹,你怎能对她如此残忍!”
“一切等大夫过来,确定这画师究竟是生是死再说吧!”
江姨娘满眼血丝,瞪着外面守着的婆子,厉声道:“你们还不去请大夫!”
“诸位嫂嫂弟媳,谢府今日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想看到!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还希望你们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妾身在此谢过了!”
说着,江姨娘走到他们的面前,缓缓弯腰。
在那瞬间,她的脸上出现了屈辱。
原本带着这些人来,是为了看谢羡妤笑话,怎能想到结果竟然是她们母女成了笑话!
谢族的女眷看着谢羡妤又看着谢知莺,个个默不吭声。
一个庶女亲口承认要害嫡女,还出现在嫡女的屋子里和男人同床共枕,同时嫡女的屋子里还有其他男人。。。。。。
这样的事,怎么也说不清楚!
“名声的事可往后说,当务之急还是看这男人是不是活着!”
年纪稍长的女眷皱着眉开口,亲自动手,一杯冷水泼在那男人的脸上。
他一动不动!
“其实。。。。。。”
一直沉默的三名画师抖着声音开口,“大哥已经死了!”
一言落下,满场寂静。
谢羡妤凉薄的抬起头,那三名画师颤声道:“大哥靠在床底外围,床幔一直未动,这说明他早已没了呼吸。。。。。。”
“大夫来了!”
房门外响起丫鬟气喘吁吁的声音,门外女眷们让开,一名老者从门外进来,见到房中场景,惊了惊。
“常大夫你快看看那人究竟是生是死!他若是死了,又是怎么死的!”
江姨娘认得这大夫,顾不得和谢羡妤生气,赶忙让大夫过来。
那老大夫探了一下地上男人的鼻息,又翻转了他的胳膊,叹了口气,“这人。。。。。死了!”
“死于银针!这人定是会医术之人!”
两句话,几乎定了谢羡妤的罪!
谢嫣夜里,早已将谢羡妤医术如何高超说给族中人听,此刻,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一个敢杀人的县主,她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