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妤,朕果然没看错你!”
所有的压力瞬间消失,皇帝坐在了龙椅上,手掌握着龙椅的把手,意味深长的开口,“那宫人的话,太后信,朕,不信。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谢羡妤赫然抬头,眼底露出几分震惊。
“坤宁宫不是随便一个打扫丫鬟都可以进去的地方,何况你们在给朕的皇后治病,那打扫丫鬟就这么刚好听见了如此重要的消息?葛风是皇后的亲弟弟,又是御林军统领,那一夜将坤宁宫包围的水泄不通,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一个打扫宫女出现在门外,他们岂能不知?”
皇帝慢条斯理的开口,字字句句合情合理,完全将谢羡妤未出口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既然。。。。。既然陛下知晓,为何。。。。。。”
那宫人做假的证词,完全是针对她和外祖,陛下既然能猜到其中有猫腻,为何任由陆楚岩抓了外祖?
皇帝瞧着她不甘心的模样,沉声道:“此事是太后懿旨,朕自然无权干涉。”
“谢羡妤,那宫女朕可以交给你,找到她的幕后主使,你便能知道是谁在针对你下这样大的一盘棋。”
陛下已经将那名宫女抓了?
谢羡妤拧眉,心底隐隐产生不安。
按照她对皇帝的了解,他绝不是大发善心之人!
何况。。。。。。那宫女幕后是谁,其实根本不用审问,哪怕是她都能猜到,何况陛下?
皇帝抓了那宫女便是将紫宸宫那位放在了危险之地,他,想做什么?
皇帝并没有让谢羡妤猜太久,低沉的声音已经从他的喉咙滚出。
“作为条件,你只需要告诉朕。。。。。。谢羡妤,你们救的人,真的是皇后吗?”
刹那,窗外席卷乌云,狂风大作,倾盆大雨骤然而下,屋檐发出“淅沥沥”的声音,阳光彻底消失,阴影笼罩在谢羡妤的身上,她一动不动,眸光凝住,眸光霎时变的幽深。
皇帝玩味的看着她的表情,俯下身,明黄色的龙袍在地上拖出黑影,随着一道闪电,惨白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所有表情瞬间消散,威严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过了良久,谢羡妤抬起头,缓声道:“臣女救的人当然是皇后,臣女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窗外树影婆娑,凉风拂过谢羡妤的面颊,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她的面前坐着北祁的帝王,他黑沉着脸盯着她,背靠着窗户,漆黑的眼眸泛着诡谲的光,仿佛黑夜里的鬼魅魔王,正在审视自己不曾知晓的秘密。
谢羡妤不敢去猜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闭上眼,睫毛的倒影盖在眼睑上,映出一片阴影。
“皇后身体不适众人有目共睹,是臣女无能,未能及时替皇后解毒,让皇后受苦,臣女有罪。”
匍匐在地,谢羡妤恭敬的磕头。
高处坐着的帝王神色未变,漠然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唇角勾了勾,脸上闪过阴霾。
“起身吧。”
皇帝站起来,回头望着窗外下着的大雨,沉声道:“川儿自小身体就差,但是他一直很懂事,朕其实也懂一些医术,川儿那几日面色发白,必定不是健康的征兆。”
“我怕他被皇后染上病症,所以那日将他带去紫宸宫。瑾贵妃一直将他视若己出,贴心的给他安排了住宿,但是到了夜里他就奇异的消失。”
“朕第二日才知道他回了坤宁宫,还浑身是血,哭的嗓子都哑了。相比较起来,皇后的身体却好得很。。。。。。谢羡妤,川儿是朕最小的孩子,也是朕唯一的嫡子,朕不希望他有事,你明白吗?”
养心殿寂静无声,谢羡妤沉默的听着皇帝的话,紧绷的心弦一点点舒展。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还以为陛下已经知晓七殿下身中蛊毒。。。。。。
“启禀陛下,七殿下自小犯有哮喘之症,给皇后解毒的药材里有百年狼王胆,正是治疗哮喘的奇药,臣女是想一起将七殿下的身体调理好,这才恳求宫人将七殿下带回坤宁宫。”
停顿了一下,谢羡妤接着开口道:“没想到皇后病症加重,那些药无法治愈皇后,七殿下愿意割出心头血缓解皇后的痛苦,臣女实在没办法,只能应允。”
“所幸皇后娘娘及时得到救治,七殿下的哮喘之症日后也不会再发作,母子平安!”
谢羡妤抬起头,面向皇帝,“既然陛下不信有宫人正好经过坤宁宫,还请陛下为外祖做主,将心中猜测传给太后,那名宫人,臣女斗胆向亲自审问。”
凉风灌入,皇帝脸上露出几分疲倦,沉声道:“那宫女已经交给葛风,你想要,就去找他。”
“谢羡妤,朕很感激你让朕的妻儿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