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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像这个家的一员,做事也没有像他们那样大大方方。
有时候她也很烦自己这样,为什么不能改变一下。
晚上吃完饭,叶橙觉得有点儿晕,独自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发呆。
电视里还播着春晚,她觉得自己无法看清是谁在表演节目,只觉得一片红色映入眼帘。
果酒的劲儿总是后知后觉的,她换了个姿势躺在沙发上,眯着眼,半梦半醒。
恍惚间,她感觉妈妈下来给她搭了一条薄毯子,调低了电视的音量,只留了一盏暗灯。
是这样的,温柔的关心总是让她敏感得像落泪。
明明也不是什么恼人的事情发生了,可就是这样的细心,总是让人无端感觉难过。
她多重敏感的性格伴随了至今,成长的过程多有创伤。
兴许是她认为不值得,她这个人就是不值得的。
姜炳回来的时候,叶橙又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闭着眼。
男人推门进来,玄关的灯被他打开了。屋外又下雪了,跟着他一起进屋了。
昏黄的灯光在门口将他映射得无比宽容,像神一样走来。
这种感觉是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感同身受的,她在这个家里唯一能全身心放松的时刻,就是和姜炳独处的时间。
他脱下了外衣,走到叶橙身边,蹲在了她的身边。
沙发上除了叶橙,还躺着小怪。
它已经算得上是一只中年猫了,不如从前那么爱动了。加之天气寒冷,总是喜欢找暖和的地方躺着睡觉。
“喝酒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好像是怕惊扰她一般。
“嗯,两杯。”
叶橙低声呢喃,没什么精神。
姜炳捏了捏她的鼻子,问“我抱你上去?”
“别,我自己走。”
她担心有人看见,抱着毛毯站起来了。
姜炳没辙,站起来给她腾空间。
叶橙脚步虚浮,她走得十分使劲儿,但也没需求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