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容瞧有戏,忙笑迎过去,扶了她老人家,毫不遮掩自己的喜怒哀乐,请她老人家说个清楚,指点出来,也好免去日后无意犯错的可能。
“我听说那罗汉子就是这样没了命的。”
徐媪听了,不由一笑,解劝他道:“君侯待小容爷,那是当亲弟弟看的,我们见了都羡慕你们弟兄二人的亲近呢。”
那边李烨容惦记着李覃何时会来,急急的想从徐媪那里听个明白。
只听那徐媪道:“都是一二年前的事儿了。那时老妪还在夫人房中伺候,突然被调去东堂,说起来也是为这事。君侯弱冠那年,在大梦桥不慎被孟获击落水中,那时孟获还未像今日这般风势大涨,然身手勇猛,恰与君侯狭路相逢,本以为他不过是一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主动出战,无非是自寻死路,哪知他不仅砍了君侯帐中一名大将的人头,还向君侯发出单挑的战贴。”
“那堂兄真如他所愿迎战了吗?”
“当然。”
徐媪道:“君侯胸怀宽广,骁勇善战,又觉孟获绝非凡夫俗子,自是没有轻视不应的道理。”
李烨容直觉血脉喷张,忙问后来。
“后来两人约战大梦桥,胜败不定,然忽一瞬,那孟获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连命都不要地冲向君侯,意图以地上掉落的断箭刺入君侯胸口,”说到这,徐媪皱眉想了一想,疑声道,“那箭也奇怪的很,我听来的是,孟获即将落败时,天降飞箭,还是个断的,更奇的是,孟获竟把剑扔下,莫名其妙接住断箭朝君侯刺了过去。”
“那时是真险!好在君侯躲了过去,只避免不得跌入大梦桥下的玉桂湖里。”
听了这么一会儿,李烨容即便想听下去,也没将晞婵嘱咐他的正事忘掉,趁李覃未到,接过徐媪的话道:“这与那诗筒有什么干系呢?”
徐媪面有诧异,看罢忙完打扫便没什么人的书房内,悄悄的说与他道:“君侯大难不死,醒来发现是被一户渔民人家给救下了,回来后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满天下要找那支断箭的主人,也不怕旁人笑掉牙齿,不过没人敢真发笑就是了。”
“一支来历不明的断箭,能有什么可找的?”
“坊间也就传出那箭是走运,被君侯当成稀世奇宝对待,渐渐的,也开始猜测那支箭是不是有什么奇特之处,后来还有好些不得了的英雄人物想见识一下,只是被君侯全数拒绝了罢。”
李烨容慨道:“这就奇了!”
然而还没到他要问的关联,便再次“好阿嬷”的喊着,再次发问:“可为什么我听到的,但凡有关诗筒,都是与那什么郑姑娘有关呢?”
徐媪只笑着摇了摇头,道:“这老妪就不知了,里面的断箭好说,但另外一件东西,到底是不是郑姑娘赠与君侯的,老妪并不能妄下定论。若传给小容爷错信儿,岂不麻烦?”
李烨容还要问些什么,外面冷不丁传来李覃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埋怨”。
“你有什么是不好交待我的?让这臭小子帮你跑动,虽不差,但也是没我体贴的,这会子又慌慌张张,不定是遇到了麻烦。我来处理便是足够,你身体还不适着,他若不小心冲撞了你可如何是好?非要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