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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看见,那女郎果真在湖边停了下来。
然只一瞬,她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
“惊惊!!”
李覃赤红着眼,慌张扯掉披风,一纵身也跟着跳进冰冷的湖水里。
“君侯!”众声哗然,留下几人后,便立即飞跑去传段灼等人。
恰值段灼等收获颇丰,此刻谈笑走来。那将士忙将前因后果说明。
贾昀猛上前一步,错愕道:“那若水湖岂是能跳的?!主公应是比旁人更清楚才是,湖里虽无异物,却极为冰寒,只消一刻便无生机,还不快去救人!”
段灼与姚崇更是又气又痛,叹骂:“他怎就这般作弄!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偏不听,这下好了,把人给作没了!”
走进一看那湖,段灼猛然想起什么,弯身拍膝,竟哀嚎起来:“完了,全完了,我忽然想起女君并不会水,以前也落过一次水,尚未养好,这若水湖冰寒异常,只怕便是君侯把人救上来,也难逃。。。。。。”
他止声深叹,姚崇当即扔了披风,作势要跳:“我也去!”
“姚将军,”贾昀忙拉住,急得满头大汗,“便是你下去了也无济于事,无非是白搭性命,你不习水大家都是知道的,就别添乱了,何况这里也需有人震着。”
段灼亦摘了披风,领上另外几名大将,急声忙道:“我们去,你们留在这盯视岸上情况。”话落,他忽而侧眸,瞪那篝火旁的人一眼,冷哼走开。
郑明月低头,眼里冷光得意。
美人泪
李覃醒的时候,夜已深。
月上树梢,他四肢摊开躺在草地上,忽觉可以呼吸,眼前有月光,登时挣扎着要坐起。
却被段灼和姚崇一把按下。段灼劝道:“您就歇会儿吧!都找几次了,这一回再跳大家都别活了,不信,我和姚崇丢开手,主公自己试试还能坐起来不。”
他与姚崇果然丢开,各往后蹲坐下去。两人身上同样也湿漉漉的。
李覃也不说话,只将手肘撑地往上起,然不管他尝试几次,都是无用功,无一例外不是狠狠跌回草地上。
他已经超出身体极限了,躺在那,连挪动一下都不能。
段灼和姚崇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在他旁边也躺了,三人望向那轮月亮,清寒藏在阴云后面。
湖边仍有数十人轮流搜寻,呼声嘈杂。
然夜深若水湖实在冰寒,根本下不去人,船短时间内也无法入林,须得砍树开道。众人只得在湖边用网等物什捞救。
不知过了多久,李覃睁开眼,语气不明地问了句:“惊惊呢?”
段灼眼里一酸,望月眨了眨眼,低声道:“再找找。”
“孤为何找不到她?”李覃又低问。
这次两人都未出声。
他自顾自地说:“她是不是,不想让孤找到?所以才藏起来了,只要孤跟她好好认个错,她就会回来?”
姚崇斜他一眼,反问:“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