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期望当今,那位有胆识的“第一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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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话毕,晞婵若有所思。
李甄窈听罢,终究不屑,脱口而出道:“这什么破烂神话,也太小家子气了些,净是些嫉妒见不得别人好的,能有何益。”
众仆妇小厮都笑将起来。
却见李覃不紧不慢用帕子擦了手,那道不怒自威的眼神便又落在李甄窈身上了,她硬着头皮昂首对峙,听自家兄长嗤笑道:“你也该多读些提点神思的好书了,如何连这个都悟不通透?”
她恼话未出,李覃先声打断:“何谓小家子气?你若能于小中见大,窥其深意,又何来此说?自己灵思不够,只打着那一腔豪爽定义他人他事,岂不闹了笑话?这就是夫子从小教导你看待事物人情的道理?”
“若仍觉如此,便是你只看到小的,看不到那大的,”他弯了弯唇,随口道,“殊不知其中英雄所出之八十一难详述尽也。”
晞婵瞥向对面气呼呼的小姑娘,那厢又逢李覃雄心渐起,酒后壮志暗发,兄妹俩吵起来不是顽的,忙接他话道:“比如呢?”
待李覃猛仰头灌酒,她悄悄地给李甄窈使了个眼色,又命婉娘捧去一碟蟹肉,让与她吃。
李甄窈吞回气话,小口欢吃。
晞婵又出声叫她适度着吃,秋寒蟹凉,仔细伤了脾胃。
哪知话音刚落,晞婵身旁忽挤出一人来,竟是李覃不知何时醉了去,走至座下,一手撑在案上,一手搭她肩上,踉跄似要跌她身上,急吓得晞婵忙侧身向后,推他起开。
她闻着酒气浓,皱眉往上首一看,应是起的匆忙,从那案下竟被他扫滚出好几只空坛子来,酒量再好的,喝了这么些不想醉也得醉。
一行人在此坐了才不过一个时辰,他竟胡吃了这么多酒。李覃喜酒她是知道的,但也知道他凡事有度,除却两人成婚那日,他是不容许自己喝醉成这样的。
她也就没想到看着他一点儿。
晞婵又是气又是笑,他倒是聪明,还知道偷摸着把酒坛子藏在案后,她连他什么时候搁下去的都没瞧见过。
李覃醉眼朦胧地看着她,颀长个子极为显猛,他义愤填膺道:“比如当初山盟海誓相约打天下的那群王八羔子,说好的攻讨那个怂孙子盟主,却反来平我,叫我一人抱着枪懵然望着他们八面埋伏。哼,到最后,还不是老子一挑八,煞了他们威风!”
那些个仆妇们听了,都憋笑憋得难受,素知随侯沉着不爱笑,竟不知还有这起将大危机讲成发笑事儿的风趣。
李甄窈却是不顾,伏在案上笑得直不起腰来,嗳哟了一声。
晞婵也是一笑,忍俊不禁道:“要不怎么是君侯长得最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