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让他因自己伤及性命。
但也仅此而已。
“我不想原谅你的,李覃。”她微微喘着,小声道。
李覃愧悔至极,脑子刺激得空白又如大浪汹涌,恨不能将一颗心掏出来给她瞧瞧,证明两人的海誓山盟,再不分开。
因这一抱,他眸色沉沉,忽然低头含住她的唇,忘乎所以,不顾一切地占据。
两道呼吸抵死纠缠。
这床榻并不结实,稍稍一用力便嘎吱作响,时而撞碰在墙上发出“怦怦”声,骤起骤断,木板越发吱咛频繁。
晞婵眼尾噙着摇摇欲坠的泪珠子,情不自禁地向那薄凉靠近过去,脸上的红晕仿佛酒醉,却不似先前那般异常发热。
她模模糊糊的,看清了身上的男人。
“说说,孤怎么不管你了?”半晌,他忽然扯了句话。
好分散她注意力。
她断断续续道:“你就是不管我了……”
这话多少带着赌气意味,他撑在她头顶,忍得满头大汗,嗓音哑了许多,语气却不觉柔缓下来:“孤给你赔罪。”
“乖娇儿,别气了。”他咬了下她的耳垂。
“你要天上的星星,孤也给你弄下来。”
胡扯间,她含糊道:“君侯……”
“嗯?”
“难受。。。。。。”
她觉委屈,低若无声地说了句什么。
李覃仍没动作。她耐不住,伸下手去,却被他一手捉住,按去别处道:“就这么受用着,别用那个,太硬了,弄疼你。”
“真要做到底,明日醒了,你心里只会更难受。”
“。。。。。。”
他极有耐心地慢慢引导,哄她睡下。
也尽量满足她的感受。因贪凉舒服,无意识蹭他,那难以言说的感觉自然覆水难收。
再出出汗,可能会好些。
好歹,她满意了,注意力分散,不会再那么煎熬。
末了,他忽然补充一句,仿若自言自语:“因为孤知道,若你清醒,巴掌早落在孤脸上了。”
“……”
待她身上的热消退不少,有昏睡模样,李覃翻身下去,就着那盆水洗了手,去外面雪里又滚了几次,抱她来来回回降了几次温。
直到天边翻起鱼肚白,他才昏昏沉沉地抱着熟睡的人儿睡下。
美人泪
晞婵醒来已经好了许多,外面天暗,窗子不透光,屋子里仍然昏天暗地,不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