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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问道:“主公觉得怎样?”
半晌,李覃皱了皱眉,嗓音有些许凝固:“你再换个地方扎吧,孤右腿好好的能动,只是方才不大好用它,许是发麻,倒没什么感觉。”
欧阳又换至脚腕一个穴位。
“这里呢?”
“……没感觉。”
晞婵飞快悄悄将视线落在李覃面上,时刻注意他的神情状态。李覃却只是掀眸看着欧阳,盯得很紧,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欧阳脸色凝滞,慢吞吞收了针,叮嘱李覃两句,便将目光移向晞婵,欲喊她出去说话。
李覃突然恼了:“有什么说什么,孤最厌遮遮掩掩的。”
两人都吓了一跳,欧阳先生慌不敢言,站在一旁垂手低头不知所措,冷汗直冒。晞婵安下心,忙往骤然发火的男人身边坐了,小手抚在他胸口:“夫君别恼,只是妾肚子不大舒服,请欧阳先生过来的路上提了一嘴,这种事妾又不好意思让夫君知道,毕竟夫君才醒,需得安心静养。”
“故此欧阳先生才唤妾出去的。”
李覃瞧她滴下两滴泪来,知是被自己方才怒火吓到,哪里顾得想若是腿废了的暴躁,忙言语周到了一回,命欧阳退出,自撑起身来,靠在床头,揽着晞婵温言细语地安慰。
“怎么不舒服?孤瞧瞧。”
“夫君瞧能瞧出个什么。”
“那孤给你揉揉?”
晞婵耍性儿不语,李覃见了,反而喜之不尽,最爱她这万种妩媚风情。
他低头一看,帮她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擦去泪珠:“哭什么?又不是对你发的火,怎就又泪流止个不住?”
晞婵心下复杂,预知了结果的冰山一角,便是欧阳先生一个预兆,他就这般不能接受,若是知道了,更不知会发展成什么形景。
她靠在他怀里,只是默默流泪。
恐他起疑,晞婵紧紧依偎着身边男人,娇滴滴地开口,仿佛被吓得声音都软掉了:“妾只是怕,怕夫君以后也突然不对妾好了。”
李覃失笑,捧起晞婵的脸,让她通红委屈的水眸映入眼中,记在心底:“孤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也只你这个招数多的小狐貍,会偷走孤的心。”
“夫君说什么呢!”
李覃忍不住亲上,含糊其辞:“你自己说,狡猾不狡猾?不然孤为何这般欢喜你?嗯?”
晞婵眨了眨眼,待眼尾的泪顺着鬓边滑落,怔了半晌,开始主动学会回应李覃,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热火朝天,床榻犹如火炙,再不够七里香浓,十年酒醇,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