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青走的时候,整个徽州城的人又来送了,赵子学和齐子轩站在码头上,看着韩少青把东西一箱一箱地送了上去,随后,又是全家人都上了船。
齐子轩突然感觉很是迷惑,有种不舍的感觉。
“怎么了?”赵子学看向齐子轩。
“不知道,可能有些不舍吧?”
“到了京城就能见着了,还有什么不舍的!”赵子学倒是一派学子的样子,即使当了丞相,也是冷清得很。
“可是,你去办事,为什么要让我跟着,我直接与韩侯爷坐船不好么?”
齐子轩不解。
“韩家夫人都在船上,你去哪里方便!”赵子学叹了口气,要说不舍也得是他,可是老板不让他上船,他有什么办法。
“走吧,咱们先一起去豫州,韩侯爷不是说了,倒了豫州,把那里的事了了,就直接回京城么,到时你再与他同坐不就完了。”
“也对,到时再同坐。”此次他们出来,不只是为了韩少青的事,还有到江南各州府视察,尤其是豫州,要把整个漕家的船队收为官家所为。
而韩少青他们先乘船到豫州,对技术学校做最后的视察。
“皇上,出大事了!”
“皇上,韩侯爷,没了!”
“什么?”三皇子手中的茶杯没有拿住,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而手上的折子散落开来,与茶水印染在一起,模糊的只能看见一个韩字。
“韩侯爷的船在河上,消失了。”
“怎么消失的,人呢?”
“快派人找!”
“皇上,有人听到轰隆一声,韩侯爷的船被炸飞了。豫州漕家的船队全都去了,可是只在河水是找到了一些木头,并没有打捞到任何人。”
“没有捞到人,那就再去捞。”三皇子大喊一声,脸色极其难看,不由的后退一步。
“皇上,保重龙体啊!”孙大人正在向皇上汇报,一见立刻上前一步。
“滚!”皇上抬起脚踢向了孙大人,随后,
“来人,此人污蔑韩侯爷,把他打入死牢!”
“皇上,皇上,冤枉啊,臣冤枉啊!”
。。。。。。
第一天,
第二天,
第十天,
第三十天。
三皇子派去打捞韩少青的船队越来越多,可是希望越来越渺茫,捞起来的东西倒是不少。
甚至有些盒子是防水的,里面全是韩少青这几年画的图,写的建议和发展的设计。
每一样东西呈到三皇子的面前,都会有一批人被罢职。
以前有多怀疑韩少青,现在就有多怀念韩少青。
当初与韩少青一起出去的那些个大人,全都留在了各地主持技术培训的事情。
大家一致要求要把韩少青最后的心愿完成。
“皇上,这是青州送上来的,关于造纸术的最新研究。”
韩少青走后第一年,最新的造纸术已经研究出来,呈现在皇上案头的是一沓纸,色泽白皙而柔和,轻薄柔软,造价更是低廉。
“把这个给少青烧去。”三皇子拿起纸张,写了一首祭文,随后命人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