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柳青渝打着哈欠上了马车,心里有些后悔随炎冽去云州了,这天睡觉最合适,做什么要早起去达州。
炎冽看眼眯着眼睛继续打瞌睡的人,极不理解,“你昨晚不是睡的挺早。”
柳青渝又一个哈欠,是睡的挺早,可是她做了一晚上的春梦,且春梦的对象还是他!
想起昨晚的春梦细节,柳青渝耳朵微红,不敢直视炎冽,都是昨天看了他裸体的缘故。
“还说了梦话。”
柳青渝眼睛一直,心里忐忑,“我说了什么梦话?”不会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艳话。
又回忆了一番梦中的细节,好像他们两人只是埋头苦干,并没有说其他话。
原本只是随口逗她的话,柳青渝的神态让炎冽嗅出些隐秘,顿时好奇她的梦了,诈道:“你觉得你该说什么梦话?”
柳青渝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轻轻吐出两个字,“嗯?啊?”应该只有这些了吧。
红唇扭扭捏捏吐出口申吟声,成功让炎冽在寒冷的天气里升起燥热,匆匆移开视线,撩开车帘散热。
见炎冽不答,柳青渝双手拧在一起,“难道不是?”难道是更过分的?
炎冽视线又落到她发红的耳尖,“你昨晚做的什么梦?”
柳青渝自然不会说实话,“打架的梦。”另类的打架。
炎冽面露怀疑,“那你耳朵红什么?”
怕炎冽真的猜出什么,柳青渝恼羞道:“打架输了不行!”
*
马车行了半日到达云州。
云州郡守元福晋在府门口迎接,见到炎冽忙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元福晋天生笑脸,即使是严肃着脸参拜,也瞧着像是在笑,柳青渝瞧着觉得有趣。
炎冽面无表情:“起来吧,孤这次来有其他事,不用通知其他官员。”
元福晋:“是。”
进了郡守府,郡守府的一干人又是一通行礼。
“微臣已备酒菜,陛下请。”元福晋引着炎冽上座。
柳青渝观察郡守一家,郡守夫人模样中等,但冷若冰霜的神情倒是衬出几分冰美人的气质。
郡守的一双儿女倒是长的都不错,一个一身青衣,出尘飘逸,一个浅黄长裙,艳丽芬芳。
元棹见陛下身后的美人盯着自己瞧,淡淡示以微笑,不禁为自己的魅力自豪。
柳青渝也回以笑意,心道:这郡守的儿子算是中和了父母两人,看看这笑,不多不少刚刚好。
“臣女仰慕陛下已久,愿侍奉陛下左右。”
这声音柔弱甜美,十分悦耳,柳青渝微微转头,见郡守的女儿正给炎冽倒酒。
元福晋在一旁不置一词,依旧笑眯眯的,看来是默认了女儿的做法。
炎冽没有喝,而是道:“元公子气质出尘,这杯酒就赏给元公子。”
元棹当即起身谢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过这郡守的公子似乎不剩酒力,柳青渝眼睁睁看着他一杯酒下肚,然后脸色绯红,紧接着开始脱起衣服。
“竖子!”元福晋立刻让下人将元棹拉了下去,“陛下恕罪,犬子不胜酒力,往往酒后作出些疯乱举动,不是有意冒犯陛下。”
炎冽瞥眼目瞪口呆的柳青渝,满意一笑,道:“无碍。”
元棹这个小插曲并未影响到郡守的女儿元猗,她殷勤地给炎冽夹菜,整个午膳都侍奉左右。
用过午膳,郡守府的下人引他们去院子休息,原本安静地走着,炎冽忽然道:“有些人表里不一,看着飘逸出尘,实际上是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