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棋盘上,现在身边连一个真正信得过的帮手都没有,我开始无法想象,他是怎样的情况下,答应天正府君,迎娶莲姬。
“那你呢?”
我看着夙悦,问。
“你在这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夙悦的神色,也开始慢慢的沉了下来:“什么角色不重要,从当年灵族毁灭的那天起,我的意志就没有变过,我只想报仇,让那些毁灭灵族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那现在答案不是已经太明确不过了吗?你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天正府君。”
我严肃的道。
但夙悦却还是满面的不以为然:“所以呢,你就希望我跟君凉夜联手?玉儿,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我除了你,谁都不信,所以就算当初君凉夜把他所认为的真相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没有信他,所以我跟他打了一个赌。”
这,应该就是我没回这个世界之前。
夙悦跟君凉夜的谈判结果吗?
“什么赌?”
“赌他,对我究竟有几分诚意?”
“怎么赌?”
看着夙悦眉目半垂的样子,我隐隐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我看的的出来,夙悦从刚才开始话题的时候,他就在纠结什么。
或许等待什么。
良久,夙悦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就赌一副三生棺,三生棺有三副,这你知道,我手上有两副,最后一副,我已经查清楚了,就在天正府君的手里,如果君凉夜有本事,就把天正府君的那副三生棺拿给我,我就信他。”
“你说什么!”
我登时面色一变。
“那可是府君,你居然让容麒从他的手里夺回最后一副三生棺,你这不是让他去送死,你疯了?”
我紧紧的盯着夙悦。
而夙悦,这个时候,忽然凑近我,他的五官几乎距离我不到一毫的距离,缓声的道:“玉儿,其实我早就疯了,在灵族毁灭的那天起,我就疯了,这个世上有太多的欺骗与背叛,亲生的也不过如此,我已经无从去判别了,怎么了,你心疼君凉夜啊,但是你也别忘了,他是君凉夜,如果这么轻易就死了,那也没什么好联手的,不是吗?”
我紧紧的望着夙悦。
尽量让自己的保持原有的平静。
问:“你们的赌约什么时候开始?”
“按照赌约和时间,已经开始吧。”
夙悦忽然算了算时间,然后我们周围的彼岸花海,瞬间消弭,重新化作了现实中的卧房和大床。
我直接就从床上坐起来。
“你要去?”
夙悦一把拉住了我,问。
我回眸看他:“难道我不该去吗?”
夙悦背负了太多,也经历太多,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包括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也不敢相信。
我可以理解他。
但我不能。
在君凉夜跟我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我恨过容麒,恨不得此生此世都不在与他在有牵扯。
但冷静下来,我竟还是信着他的。
努力寻找着生活中的蛛丝马迹,我想要证明,他是骗我的,他还是容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