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用了狠力,温婉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捏断一样,脸上已是一片惨白,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一来是害怕,二来她曾经自认为穆郁修当年教给她的一些用来防身的简单招式,完全可以对付很多人了,穆郁修自己也肯定过她,却没有想到盛祁舟也是个练家子。
她真是太低估他了!
“我还想问问温律师呢……”盛祁舟的语气放柔了一些,眼眸里却仍旧是一片冰冷,带着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嫉妒之火,“温律师的前任有强迫过温律师吗?温律师是不是也曾对他动过刀子?”
对穆郁修动刀子?
不!
她怎么舍得伤穆郁修?
温婉想也不想地摇头,慢慢地冷静下来。
盛祁舟这样逼迫她,她也没有必要再尊敬他这个上司了,她笑着反问:“我也想问问二少,你为什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爱我的前任,就算他逼迫我,我也不会动刀子。二少对我来说却是陌生人,你不仁,我为什么还要手下留情?”
盛祁舟多年来不曾有过波动的心,在此刻却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他感到了短暂却尖锐的疼痛,紧盯着温婉的一双眼睛里聚起浓烈的阴鸷。
温婉同样用更凛然的目光与他对视,一时间车子的气氛剑拔弩张。
开车的何熠在没有收到老板指示的情况下,自然不敢轻易停车,只能从后视镜里看了盛祁舟一眼,不由得心头一震。
他跟了二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盛祁舟像此刻这么凛冽,好像是利剑出鞘,被封藏多年的锋芒完全显现出来,杀气腾腾。
即便他知道二少从来不像表面那样温润,反而和穆郁修一样,骨子里就是个狠戾冷漠的男人,他还是不敢相信二少被一个女人激出了掩藏的另一面。
两人各不退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何熠止不住要打破僵局的情况下,他听到盛祁舟对他说:“阿熠,停车,让温律师下去。”
何熠不敢违抗,一言不发地把车子靠边停下来。
“谢谢二少了。”温婉按着被盛祁舟松开的手腕,出于礼仪却又讽刺地道谢后,她拉开车门下车。
走出几步时,却隐约听到盛祁舟用很低沉的声音这样说了一句,“温婉,下次最好不要再落到我手里,否则……”
温婉蓦地转头,却只见盛祁舟慢慢隐于车窗后的那张精致而秀美的脸,短短几秒钟内,车子疾驰而去,消失在温婉的视线里。
她来不及多想,拦了车子赶去穆郁修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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