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际在于晨。”穆郁修薄唇轻咬着温婉的耳朵,粗喘着说:“每天这个时间我都睡不着了。”
无人知道他的失眠症有多严重,在温婉离开和母亲惨死的这七年里,他夜不能寐,多少个晚上他都是一个人枯坐在令人窒息的黑暗里,直到太阳升起曙光到来,他便觉得像是死去又活过来一般。
温婉实在是困了,没有多大的感觉,穆郁修却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没多久他下床去了浴室。
温婉知道他会给她清理,便翻个身再次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身侧的位置空了,床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温婉把脸埋在枕头里,大脑放空,什么都不让自己想。
转眼就是一个星期过去,除了住在一起的第一天穆郁修在下午回来过一趟外,之后的几天,他都是早出晚归。
当然,回来后免不了要弄醒温婉,早上四点把人弄醒一次,很有规律,而且地点都是在床上。
温婉不知道穆郁修每天晚上有没有应酬,因为他每晚回来都是一身的清爽,她既闻不到烟味和酒味,更没有女人香水的味道,但也足以证明他在回来之前就已经洗过澡了。
他在对她曾经羞辱他很肮脏的一番话耿耿于怀吗?
温婉不想自己给自己添堵,也就从来不去深想,和穆郁修的时间错开后,便少了交流,除了他在床上说几句或侮辱或调情的话,一个星期下来两人说过的正经话加起来也不超过100句。
星期六晚上,董唯妆打电话过来,让温婉去沈度家吃饭。
温婉没有理由拒绝,等到穆郁修餍足后,她躺在穆郁修怀里,低声叫他,“阿修……”
穆郁修每到激情后心情是最好的,又听到温婉这么亲昵地喊他的名字,他嗓音低沉沙哑地应,“这么叫爷做什么?还想要?”
温婉知道自己一提起沈度,穆郁修就会发火,她换了一种方式问:“明天你有什么安排?”
穆郁修闻言长眉一挑,“怎么,你想和我约会,像上个星期天一样跟爷出去观光消食?”
温婉:“……”,穆大爷咱能不能不要开车,开车要坐牢啊。
温婉不再拐弯抹角,“明天董唯妆约了我一起去逛街。”
“董唯妆那个女人,你轻易不要接近。你就是太蠢了,你觉得她真的不知道沈度精神出轨的女人是你吗?女人的嫉妒心和报复心最为可怕,她只是隐忍不发而已。”穆郁修说完觉察到温婉僵硬下来的身体,他难得退让了一步,“随你喜欢吧,我说过不干涉你的自由。”
温婉有他这个靠山,量她董唯妆也没胆子找温婉麻烦,他穆郁修的女人只有他可以欺负,其他任何人如果敢动温婉,他穆郁修有一百种方法弄死对方。
穆郁修眼中闪过狠厉,转瞬即逝,他有些诧异地问温婉:“你和谁出去对我说做什么,没有钱了?”
温婉:“……”,难道穆大爷没有自知之明吗?他这样占有欲强的男人,她怕他又多想,到时候拿沈度的事威胁她。
这话当然不能说,温婉往穆郁修怀抱深处钻去,“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既然在一起了,要去哪里还是跟对方说一下比较好。”
穆郁修闻言眸光一闪,把温婉从怀里拉出来,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眸紧紧锁着她,“看着我,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