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回到她在美国,两人永远不会相见的状态。
他开始试着戒掉她。
像这几年一样,没有她,他自己一个人不是照样过来了吗?
穆郁修对温婉解释了袁浅和陶韬一事的几天后,他回到豪宅。
穆郁修进去卧室后看到床头墙壁上的烛台里放着残烛,他大步走过去把烛台,连同床头柜上还没有收起的酒杯全部砸了。
分明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他却满头大汗,只觉得精疲力尽。
穆郁修抬腿上床躺下去,觉察到脖子下枕了什么东西,又起身去看。
是新婚夜温婉穿过的那件旗袍。
穆郁修伸手抓住旗袍,在准备撕扯时却又顿住,眼眸里抿进一抹血红,最终他轻轻地捧着旗袍放在鼻间。
有她身上的馨香,同样也沾染着他身上的气息,洞房花烛那晚的情景历历在目,她端起酒杯时眼中涌出的泪水,她在他身下绽放的妖娆身体。
半晌后,穆郁修侧过身子躺回床上,弯起的手臂里,紧紧地抱着那件旗袍。
后来他就那样睡过去。
再醒来已是深夜,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床头柜上的手机正闪着光。
穆郁修接起电话。
穆清寒打来的,她大概哭了很久,嗓子都哑了,断断续续地喊了好几声穆郁修,“大表哥,我……我怀孕了……”
穆郁修心头一震,打开床头的灯坐起身,“谁的?”
问后又觉得自己脑子抽了,除了陆卫航,穆清寒不会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
两人沉默片刻,穆郁修漠然开口,“你打算怎么办?过段时间我陪你打掉吧。”
穆清寒又哭起来。
穆郁修没有说话,想抽烟,掏出烟盒发现里面没有了,他掀开被子下床,没有穿鞋,忘记地上还有打碎的玻璃碎片,他的脚掌被扎了几下,疼痛明显。
他没有心情去理会,找到烟后坐在沙发上,点上后听见穆清寒在电话那边说:“可是我还在和陆卫航打官司,我没有时间做手术。”
“你这些都是借口,阿寒……”穆郁修语气转得犀利,“其实你根本不想打掉是吧?”
穆清寒顿时没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