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根本不关心自己的死活,要是让他知道孩子没了,搞不好会直接玩消失。
母凭子贵已经没戏了,那就撕破脸皮要一大笔安家费。
靠坐在床头冷静了五分钟,王燕打给小媛要她帮忙找几个帮手。以前在歌房时,她常和小媛搭档着接些高酬劳的特殊单子,平日里以姐妹相称。
小媛隔了半小时回话,说人已经联系好了,两个年轻的加一个岁数大的,都是常玩仙人跳的熟手。
下午时港商急匆匆赶到医院,进门就问王燕感觉如何,胎儿是否稳定。
王燕冷笑着坐起身:“稳定?稳定得狠,已经凉透了!”
港商又惊又怒,正要开口质问王燕为何要撒谎,病房里又涌进来三个男人,怒目而视地瞪着他。
“这几位都是我娘家人,我被你家那三只母老虎打得子宫穿孔,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你必须给我和我家里人一个说法!”
金主大爷一看气氛不对,结结巴巴地说起软话,“燕子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呃,我带你去见更好的医生,把身子养好我们再……”
“呵呵,别等以后了,今天你就得补偿我,一口价,三十万。”王燕咬牙切齿地报出数字。
王燕对老头子的具体身家并无确切了解,只知道他在港市做出口玩具公司,在莞市办了两个玩具厂。
之前老头子曾跟王燕许诺过,生下男孩后就买套房子送她。他说这两年玩具生意很好赚,莞市人工便宜地租也便宜,以后买别墅也不是问题。
所以王燕提出了三十万这个数目,这笔钱他是掏得出的。
二十五年前的三十万,足够在内陆城市买上三套一百平米的商品房,也足够她衣锦还乡洗白上岸。
港商听着那三个男人天南海北的不同口音,知道王燕是有备而来,所谓的家人全是那些专职敲竹杠的马仔。
王燕知道自己的厂房地址,若是不给这笔补偿费,日后麻烦事也是一大堆。
思来想去后,港商一声叹息,咬牙还价到二十五万,他车上有现金一万元,剩下的钱明天转账。
王燕拿出准备好的纸笔和印泥,逼着港商写下欠条按上手印,又让马仔从他包里搜出通行证和护照,全款到位之前暂做扣留。
从老头子车上的一万元现金,王燕直接分给了三个马仔做辛苦费。
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后,王燕带着二十四万元和行李回了老家。
呆了一个月后,她决定重出江湖,去省里较繁华的滨海市寻求发展,找个不知内情的接盘侠,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王燕把过去几年的莞市生涯美化加工,编了个真假参半的故事,地点换成了深市,职业换成了在发廊做学徒和助理。
来滨海市没多久,她就被一起厮混的狐朋狗友介绍到了许老三的发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