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听闻伯府寻回丢失的姑娘就立刻上门来查是不是细作的皇城使,秋蘅更不敢暴露会武的事实。
本来薛寒还不确定,秋蘅这么一推搡挣扎,立刻就确认了:秋六姑娘要投湖自尽!
少年一只手紧紧禁锢着抗拒的少女,单手划水,费劲把人弄到了岸上。
秋蘅一手撑地,又疼又窝火:但凡她能暴露会武……
薛寒气喘吁吁,又累又庆幸:还好被他碰见了!
二人皆浑身湿透,颇为狼狈。
“秋六姑娘为何想不开?”
秋蘅咬牙:“我没有。”
薛寒皱眉:“若是受了委屈,我去对令祖父说,你不要做傻事。”
“我没有。”秋蘅知道对方是好意,不该怪罪,可死灰复燃的灼痛感令她无法心平气和。
薛寒看着冷着脸的少女,也有些生气。
他不气她态度不佳,气她不珍惜自己性命。
“若是没有,你为何跳湖?”
面对少年的追问,秋蘅哑口无言。
为了乘凉?这显然糊弄不过去。
“我……我难受。”迎着薛寒不解的眼神,秋蘅默默逼出一口血。
薛寒整个人都傻了,想碰触她又不合适,一时手足无措。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不是受伤。”秋蘅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我……我患了怪病,你先送我到湖里去再说。”
薛寒不是拖拉性子,见她这么说,抱起人就跳进了湖里。
湖水荡漾,惊走了野鸭。
秋蘅登时舒服了,神色舒展开来。
薛寒见此沉默了。
好像是真的。
秋蘅有力气胡说八道了,脑子恢复了灵光:“我曾挨过雷劈。”
薛寒:?
秋蘅不管这话带给对方的冲击,接着道:“没死,但落下了怪病。平时看不出异常,偶尔会有雷击灼痛感,需要浸在湖水中缓解。”
薛寒继续沉默着。
怎么办呢,闹出这样的误会。
“这隐疾,伯府的人都不知道,薛大人会为我保密吧?”
少年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