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言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怕她伤心,转移话题:
“你先前看什么呢?”
齐丽盈恨极了,自然不想他逃避。
“还能看啥,还不是大姐儿写的信?这离开家也快一个月了,我这当娘的岂能不想大姐儿和儿子?
也不知道览书长高了没有,有没有好好吃奶?下人伺候的好不好?要是有个万一,我这当娘的也不在身边。”
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
“本来说的是很快就回的,如今那那都不顺。可怜我儿还没跟我分开过呢,如今连无缘无故的说好的事都打了水漂。”
张知言气的拍了下炕桌,心里越来越烦躁。
“王福!”
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飞快的跑进来,他扶了扶帽子,气喘如牛的叫道:
“老爷!”
张知言招招手让王福上前,耳语一番,对方遂领命而去。
“三爷,三爷!”
张知少刚要进门,就听到有人叫他,扭头一看:
“哎呀!是王管家呀!你看俺这耳聋的,都没听见你喊。”
王福一笑,眼眯成一条缝了:
“没事,我这不是赶上来了?你看,咱去你屋里如何,我有事跟你说。”
张知少心里咯噔一下:
“好,好,你看俺这……你来了都不知道请你进屋……你这是?”
他看着一一摆在他面前的六锭银子,两匹棉布,几件大方崭新的首饰,和一包茶叶,眼都花了。
“这是我们老爷让我送来的。他说了,回来后,左看右看就你这兄弟够意思,他看的上。这不让我们太太好生备了些薄礼给你。”
张知言看的爱不释手:
“哎呀呀呀!这如何使得?无功不受禄,这让我如何报答?”
王福打蛇顺棍上:
“说起报答来了,其实你跟我们老爷是兄弟何须如此客气?不过小的倒是正好有件事想请教一下你,就看你给不给这个面子了。”
张知少心底隐隐有点数,只是难免心虚,可如今这情形,只得硬着头皮问:
“有事你只管问,说啥指教面子的,乡下人不讲究这个。”
王福拍掌:
“那感情好。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就是这次,族里怎么变卦了呢?
当然我也不是秋后算账,只是这猛然间的,直打了我们老爷一个措手不及,让我们老爷想点折周全一下都不能。
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结果竟然天差地别。”
说起这个,他也来气,毕竟他早刚就投靠了齐丽盈,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