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景雲都有点受宠若惊,落筷后,接过水淼淼递来的热茶,轻嘬一口,调侃道:“朕还是头一次在你这享受如此高的待遇,皇后这是开窍了?”
水淼淼眉眼含笑,看着他,红着眼眶,答非所问:“真心难得。”
看了原主记忆,虽说,仲景雲一向如此,可如今,实打实的好处,确实是落在她身上,不管是习惯,还是什么,她都承情。
这几日,嫔妃们前去晋华宫跪拜恳求,所赏赐的银两,仲景雲私底下都会派人给她每日送二百两银子。
就因为她占了正妻的位置,必须和其她妾室区分开来。
见她红了眼眶,仲景雲心绪一瞬慌乱起来,匆匆落杯,抬手为其拭泪:“若是欢愉,为何要落泪,你笑起来多漂亮啊。”
水淼淼娇羞挪开眼,抬手止泪:“多谢皇上夸奖。”
眼眶微红,湿漉漉的,面若桃花,看得仲景雲心尖发痒,耳尖泛红,索性把人揽入怀中,抱起往里间走去。
水淼淼惊恐攀住他的脖颈,把脑袋埋在他胸膛,掩盖眸中惧意。
爱和性,她分得明明白白。
经过这一夜,水淼淼提前解禁,但也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残喘。卧床休养两日后,才能下床。
说到底,她也分不清是仲景雲身体太好,还是她身体太弱,始终不能适应这个模式。
水淼淼闲暇之余,让人弄出麻将和扑克牌,找后宫没有身孕的嫔妃打牌,都是小打小闹,打发时间,有时会故意输,让她们赢钱改善生活。
这一来二去,后宫嫔妃们,日渐和谐相处,若非是生活所迫,加上肩负家族重任,她们都要换争宠对象了。
像皇后娘娘这般嘴甜,宠着她们,给她们银两话,时常赏赐首饰布匹的正妻可不多。
秋去冬来,炭火短缺,水淼淼就经常组局,让缺少炭火低位份嫔妃来云祥宫打牌蹭火,等她们回去后,俸禄里的炭火量,最少也够她们烧一晚上。
对于,能住在一个有吃有喝,还暖和,可以打牌闲聊打发的地方,没有人不喜欢。
这日,顶着寒风,脚踩白雪,刚进云祥宫,便听见正殿里传来嘻嘻哈哈欢喜声。
仲景雲无奈扶额,这帮人还真是闲的,整日往云祥宫奔,连伺候他都不怎么上心了,而且,她们塞满云祥宫,他如何能和皇后独处?
进去之后,笑声戛然而止,熟练起身行礼:“臣妾婢妾给皇上请安。”
“赶紧散了。”
仲景雲入座上首,对众人摆手道。
乌泱泱一帮人,在正殿里挤得满满当当,光是火炉子就烧了六个,热浪滚滚,有打牌的,有闲聊八卦的,有绣花的,有制作孩子衣物的,总之,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来了。
连程贵人这个病秧子都往云祥宫奔,可见水淼淼人品贵重程度。
“嗻,臣妾婢妾告退!”
散就散吧,左右明日也能来,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她们都习惯了。
从前和皇后争宠,现在日子也是好起来了,竟然跟皇上争上宠了。
见仲景雲眸中闪过一丝暗爽,水淼淼好笑地递上热茶:“皇上喝口茶润润喉。”
“今后,别惯着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寝宫,冬日里,少出来晃悠串门子,以免染上风寒。”
这话,仲景雲说得颇为一正言辞,好似真的担忧嫔妃们顶着风寒过来,真的会染上风寒伤了身子一般,而非自己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