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瑄衡哈哈大笑,“当然是谢侯爷驰掣沙场,横刀立马的快哉风了。”
谢庆笑了笑,摆摆手说道:“不行了,老了,现在再让我扛着二十来斤重的大刀上马,非得把要累折了不可。”
似乎是别沈瑄衡的话勾起吸入回忆,看着落日西下,谢庆感慨颇多。
“年少时居无定所,举国飘零,家远人单,困辱尽尝,而终至封侯拜相,但往日风光难掩岁月无情,名士暮年也不过是朽木一根,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谢侯爷,古人有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沈瑄衡见谢庆有些落寞,忍不住激励道:“只要谢侯爷壮志满怀,一样能够指点天下。”
谢庆闻言摇头苦笑,“一个巡防营就把老头子我累的够呛,你看看,头发都白了一大片了,还如何指点天下。”
沈瑄衡抬眼看想谢庆发鬓,果然黑丝白发两掺,
有道是自古将军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显然谢庆的雄心壮志,都在岁月里慢慢磨损了。
如此沈瑄衡也不在说那些客套话,而是举杯说道:“谢侯爷,斜阳浊酒付之一笑也是天下,晚辈敬你一杯。”
谢庆闻言愣了一下,然后连忙伸手阻拦,
“且慢且慢。”
挡下沈瑄衡饮茶的动作,谢庆年大笑着说道:“世子这话说的是好话,可惜不怎么应景,这马尿一样的东西不准喝了,来人上酒!”
沈瑄衡闻言会心一笑,“当如是也。”
片刻后,侍女端着一壶酒过来,同时还带了两盘下酒的小菜。
谢庆心情似乎不错,当即说道:“世子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吃完再走,应当不会不给我这老头子面子吧。”
闻着酒壶里溢出的酒香,沈瑄衡面色享受的感叹道:“酒香延绵,令人沉醉,晚辈可是很久都没有饮酒了。”
谢庆‘哦’了一声,然后身子往前一探问道:“听说你成婚了,莫不是家有猛虎?”
“哈哈哈,我家夫人温柔贤淑,可当不得如此形容,她也只是担心我的身体,担心醉酒伤身。”
谢庆此刻才恍然想起,沈瑄衡似乎这些年身体都不怎么好,只是方才交谈间看他面色红润,还以为他的病已经好了。
“既然世子身体有恙,不如少饮几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推杯换盏,三杯酒下肚,谢庆笑呵呵说道:“世子殿下,你刚才东拉西扯说了半天,到现在也没说你今日登门所谓何事,总不可能是专门看我这个老头子的吧?”
沈瑄衡笑着拱了拱手,“其实也没有别的事,只是专程来感谢侯爷的而已。”
“谢我?”
谢庆面露疑色,但很快便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