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侯门深似海!张家良突然就想到了这么句话,继而自感好笑,怎么就想起了这句话呢?丝毫不应景啊。
"这是爷爷的住所,也就是黄妃儿的太爷爷。"黄士娟边往里走边对张家良说了这么一句,虽是介绍,但黄士娟却没有了平时的不羁,语气中增添了许多肃穆的色彩。
张家良很想问一下他们一大家子难道不是住一块儿的吗?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暗想或许自己想错了,这个时代的大家族应该不同于古时了,要是都住一块儿,可能还不方便。这次前来,他给黄妃儿的父母带了礼物,至于其他众位亲戚,他就一样礼物都没有带了。
张家良没话找话的道:"这儿环境不错,住着还是挺惬意的。"
黄士娟白了他一眼,没接话。
黄妃儿这时候也只是看一看张家良,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交待,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活了二十多年,她感觉到了自己从未有过的紧张,比去张家良家里见他父母的时候还紧张,真是怪事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黄妃儿哪去了?
这是黄士良第三次见到张家良,这个年轻人还是跟上次一样紧张,不过眼神却很镇定,不愧为黄妃儿相中的人,张家良赶紧对着黄士良和旁边的贵妇人恭声道:"叔叔,婶婶过年好!"
"嗯!"黄士良点点头应了一声。
期间并未见到其他长辈以及黄妃儿的太爷爷和爷爷,全都是肖家的后辈子侄。
长辈们过完年都忙着活动去了,太爷爷、爷爷都去军事医院静养了,他们还是听说你要来才赶回来的!"说到他们是黄妃儿用手指指了指黄士良夫妇。
"行了行了,家良还没吃饭呢,我们先过去吃饭了。"黄士娟在这些子侄群中说话还是比较管用的!
"去吧。"黄士良开口了,黄妃儿的继母笑容依旧,却是没多说什么。
张家良这才递上礼物,然后放下礼物慢慢的告退。
张家良知道辞别黄士良夫妇后,吃饭肯定是跟黄家的人一起吃,这也是一个大家相互认识的过程。黄士娟知道黄妃儿面嫩,便主动满脸堆笑地给张家良介绍这个介绍那个。
张家良见黄妃儿这一幅笑脸的模样,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来,等到一个个介绍完毕,他没记住那些人的名字与相貌,只记得他们眼中的轻蔑与不满。到这时候,他心里竟然平静下来了,是啊,黄妃儿的伯伯都是副部级高官了,与面前这一些晚辈相比,年龄比自己大的人又在体制内混的,恐怕都是处级或者厅级了吧?
就算是那些比自己年纪小的,不是级别比自己高,就是财产比自己多,这么一比,自己又算什么呢?他们轻视自己因为他们有轻视的资本。
想得到别人的尊重,还是要本身地位的提升啊。若是自己身家万亿,又或者是一省封疆,那么就算肖家再势大,也不可能会太过轻视自己了。
心中这么一想,张家良除了有点苦涩之外,倒也没了太多的怨气。十几个人一个桌子吃饭,第三代的男男女女们都不是好相与的,一个一个轮着敬张家良的酒,黄妃儿脸上神色未变,可心里已经把那些堂兄弟和堂兄妹们狠骂了一通,而黄士娟却沉着张脸,若不是见张家良还应付得过来,她都要出声挡酒了。
张家良平时的酒量就不错,可是这一次,他不得不认真面对,第一次来黄家,这帮人是摆明了要给他这个未来姑爷一次下马威,他只能硬拼了,他没别的特长,总不能跟这些家伙比发酒疯吧?那就只能在酒桌上见真章了。
黄家子弟自然不愿醉倒,原本就对张家良不满,这会儿见张家良酒量又奇大,便有人忍不住了,将心中对张家良的鄙视和不满都表现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啧啧,我们这么多人都喝不过人家一个人,到底不愧是在基层锻炼的,喝出来的干部啊。"
这个话说得相当无礼而且毫不留情面,看不起基层来的,还暗讽基层干部吃吃喝喝。
张家良本就对他们这么劝酒不爽,现在再听到这个话,忍不住了,也不想再忍了,皮笑肉不笑地说:"在基层工作太忙钱太少,吃饭都不够用,哪儿有钱买酒啊,到京城来见见世面,第一次喝这么贵的酒,市面上都没看到卖的啊,拼了命也得多喝点。"
这个话回得也很直接,说我吃吃喝喝,你们这些权贵子弟那才是铺张浪费呢。
黄士娟眼见矛盾要公开化,赶紧寒着脸冷哼一声:"都吃饱了吧?别吃饱了没事干!"
众人虽然有了些酒意,可对这位肖家的女财神爷却不敢真正得罪,一场战火消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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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回来,张家良心中还有股怨气没完全消散,这次的京城之行实在是太憋屈了,让他比以前的更渴望进步,渴望升官。以他区人事局局长的身份,在临江这地方还能吓唬人,可是到了京城,到了黄家,他真正知道了自己的渺小。
啧,正科级啊,这级别实在是太低了点。
回到下山村不久就接到了李大兴的电话,称"下山村傻、女强、奸案"已成功告破,罪犯就是下山村的光、棍会计张克任,张克任在供词中称自己之所以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全部都是因为杨丙菊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所致,张克任称杨丙菊利用自己的美色把村里的几位班子成员玩的团团的转,又一次竟然开着窗子洗澡让张克任看,过年时张克任再次见到杨丙菊洗澡的场景一时忍耐不住,加上喝了点酒就把傻丫头给强奸了,没想到傻丫头奋力抵抗,张克任没办法,只有先杀害后强奸。
听到这里张家良无法判断张克任供词的真假,对李大兴道谢后便挂了电话,随即看到杨丙菊给张家良发的信息:"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