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良想着这些,情绪很是低落,同时,他心中也在暗暗的发誓,边南科技园最近出现的各种异常的现象,不管其背后是谁,张家良绝对要给其颜色看看。
张家良来边南才迈出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可是第一步就遇到了如此的困难,可以想象后面还有多少的艰辛!但是什么都可以变,唯决心不变,这条路还得继续走下去,不管多少艰难险阻,都得走下去……
任重而道远,这是张家良对目前形式的一个定位,但他心中的那份执着从没因为困难而产生过任何的动摇,这或许就是他骨子里的那股农民劲在作祟,从小见多了那些靠土里刨食吃的农民,他们的一生都付之于土地,很多甚至一生都未出过县城,更没见识过外面生活的的浮华与奢侈,张家良立志改变这样的现状,现在他在边南省大搞“农科研”,不外乎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前几天洪泽宇和他汇报过边南卫视新开辟的一个电视节目,是专门针对人民警察,节目的名字叫《边南警事》,这期节目旨在在全省的公安战线中抓典型、树标杆,增强警察队伍的职业道德和思想道德建设,狠抓警察队伍的专业素质和奉献精神,让警察队伍的纪律性、执行力、使命感建设跟上目前边南社会发展和改革的要求。
在省公安厅,负责抓这块工作的正是王霸,边南省电视台愿意提供平台,公安厅自然不愿意放弃这样好的机会,边南省一年之内,已经连续发生了多起地方不稳定的事故,各地警察队伍素质饱受质疑,人民群众对警察的信任危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整肃警察队伍势在必行。
“王厅长,我们栏目组的基本设想就是这样,您看还有什么要补充和指示!”省公安厅王霸副厅长长办公室,电视台总编室副主任,节目制作部部长司马甜甜向王霸汇报工作。
司马甜甜现在渐渐从前台退居幕后,她先是被任命为节目制作部部长,后根据台党委决议,又让他担任总编室副主任,这两个职位都是非常有实权的位子,司马甜甜本身官瘾就足,从主持人退下来管事后,她不仅不觉得失落,反倒工作起来非常的卖力用心,她担任部长没多久,工作做得风生水起,明显有事业第二春的迹象。
照说司马甜甜的年龄,她在主持人的位置上还可以多坚持几载,可是她个人的天赋和志向,可能更倾向于管事、做官,再加上卓子江最近得势的原因,她的提拔在电视台内部并没有引起多大的争议,而在电视台小一辈的主持人和记者口中,大家都尊称司马甜甜为司马姐,对司马姐的能量,在电视台某个特定的圈子中被传得神乎其神,隐隐有个人崇拜的趋势。
据说,电视台某实习记者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报道延庆市污水处理黑幕的事情捅了篓子,得罪的延庆城某厉害的权贵,人家扬言要整他,电视台高层对此事都束手无策,当时的局面极度的尴尬无奈,而这个实习记者是司马甜甜带过的,她对司马甜甜比较信服崇拜,惹了祸事,她就去司马甜甜办公室向司马姐汇报,司马甜甜大包大揽把事情全揽下了,就用办公电话打了几个电话,这事就了结了。
不仅别人没找这名实习记者的麻烦,而且下午就有人登门道歉,电视台第二天就将这名实习记者转正,然后委以重任,这个事情在电视台不是秘密,至于当事人是谁反倒没有多少人在意了,大家讨论这事,更多的是对司马甜甜的一种敬畏和尊重,而实际上司马甜甜也是天生具有领导风范的人,她对自己人特好,能够护短,自然在下面就有拥趸,同时她还特别擅长在下属面前保持距离和树立威信。
她懂点小窍门,以前电视台有个副台长,为人特别刻薄,特别刁钻,别人都怕他、惧他,司马甜甜偏偏就得罪他,两人闹起来,司马甜甜却凭此笼络了人心;另外,她对人也是区别对待,有一部分是自己人,她是一副友善、大姐的面孔,而对另一圈子的人,她则是高傲、强势的形象,她故意不面面俱到,但整体大家都说她好,纵容一些个人崇拜,就这样在电视台她混得不错,后来攀上了卓子江这样的大靠山,现在自然更是不一样了。
当然,司马甜甜在王霸面前还是乖巧得像个孩子,一个懂权谋的女人,其实天生就是势利者,王霸是哪路神仙她早有耳闻,更重要的是卓子江叮嘱过她,让她要注意和王霸搞好关系,卓子江表达得很清楚,就一句话:“王副厅长和张省长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就这一句话,司马甜甜就得把王霸当菩萨般的供着,当然,司马甜甜对卓子江的心思也是清楚的,卓子江初掌公安厅,是张家良给他的机会,但另一方面,张家良又把他最信任的嫡系调进公安厅给卓子江当副手,这两人的关系如何处理是非常微妙、非常关键的,而女人往往能成为男人之间关系的润滑剂,卓子江有意让司马甜甜从中多一些斡旋,女人嘛,用处不止是在被窝里面,粗俗一点说,离开了床,女人还能给男人助力那才是真女人,司马甜甜显然是有这个功力的,卓子江至少是在往那个方向培养她。
王霸面对司马甜甜的汇报,哈欠连天,这几天因为边南科技园的事情,他休息得非常差,边南科技园任梁玉的意外,卓子江是诚惶诚恐,考虑更多的是责任承担不起,而对王霸来说,他则是动了肝火,他来到边南后一直在忙着科技园那边,便与任梁玉接触频繁,接触的多了,便明白了任梁玉的心思,王霸明白,任梁玉是张家良的忠实追随者,而王霸自己也对任梁玉的人品和能力非常认同,这种大家站在同一条线的“同僚”情,远远比在一个单位干正副职的那类同僚情要深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