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不会偷袭呢!
这不还是偷袭了!
简直是太卑鄙了!
沈西棠来不及躲那黑烟,正对面满满地吸了一大口,身心突然有些恍惚。www。
自己……到底在哪里?
自己到底……是谁?
她低头一看,身上穿的竟然是在之前的世界她最爱的那条花裙子,爸爸在远处的草地上叫她。
“棠棠?你怎么在那里发呆?快过来。”他笑着招手。
父亲从未这么亲近的叫过她“棠棠”,一直都是叫“阿棠”的。
她觉得有些奇怪,低头一看,自己好像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
沈西棠不由得有些鼻子发酸。
就,她还是挺想爸爸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扑到父亲怀里:“爸,我好想你啊!”
爸爸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咱们不是天天见吗?”
旁边温婉的女子慢慢打开了食盒:“这孩子天天说要出来野餐,真的出来了反而放不开玩儿了。”
居然还有妈妈……
她母亲在生她的时候便难产去世了,父亲为了照顾她也没有再婚,独自一人拉扯她长大。
可父亲究竟是个男人,很多女孩子的事情他都做不来,沈西棠至今还记得父亲第一次给她扎得辫子被班里的同学们嘲笑,她一气之下便一直蓄着短发。
所以她对“妈妈”一直是没有印象的,只记得照片里的父母笑得满面春风,而她再也没见过父亲那样的笑容。
现在的妈妈却是活生生的在她眼前。
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委屈,她一时竟没办法叫出“妈”这个字。
“怎么去了个洗手间回来人变了这么多?”妈妈笑着说,还顺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再不吃蛋黄烧卖可就要亮了。”
是梦吗?这一定是梦吧!
若说上一次入学考试之时,她在幻境中所见的,是梦寐以求之事,那这次所见的,就是纯粹的“梦”。
梦里没有丧尸,父母也没有死,没有那些淬着血与火的背叛与厮杀,有的只是他们在野餐垫上准备了她喜欢的零食,招呼她过来吃。
她已经搏杀太久太久了,时时刻刻将自己绷成一张弓,所以即便是最放肆的梦境里,她也不敢做出这这种幻想。
太放肆了,这样太放肆了。
*
水镜外的众人见她被黑烟击中,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者黑烟什么来头,伤害几何?”封光寒摇了摇头,“我是没见过这个了。”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应白枫却开了口:“想必也是幻术。”
“哇,老应你不是一直在山上养伤吗?怎么突然下来了啊?”封光寒有些吃惊,“你刚动了织梦问心,还是小心些为妙。”
应白枫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世间幻术有千百种,但无论是何种幻术,施术者都需要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而我久居山中,也看过这玄冥相关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