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骂了燕云珮一顿,“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找我商量,就被哄骗了五千贯钱。”
燕云珮委屈,一边哭一边替自己辩解,“我爹和我娘,即将到来京城,没地方住。大哥说要拿钱置办宅子,我觉着有理,才会……”
“就算要置办宅子,也轮不到你出钱。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凌家人,燕家人有没有地方住和你有关系吗?还有,买宅子你出了钱,宅子的产权归你吗?”
燕云珮愣住,一脸后悔不迭的模样,“我忘了问产权的事情,当时光顾着钱。”
“说你蠢,你果然很蠢。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问一句,活该被人哄走五千贯钱。”
燕云珮大哭出声。
凌长峰气呼呼,这件事燕家做得太不地道。
亏他以前还认为燕云权为人不错,没想到也是个奸诈小人。
他找到亲大哥凌长治,抱怨道:“大哥,燕家太不是东西。竟然骗到我们凌家头上,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凌长治表情淡漠,“事情经过,我已经听下人说了。弟妹父母即将到京,她出于孝心,孝敬一点银钱,不算什么。”
凌长峰不敢置信,“大哥竟然不生气?燕云权那个王八蛋已经欺负到头上,大哥你能忍?你之前还说他是正人君子,今日所作所为,分明是奸险小人。”
凌长治挑眉,“你是在替弟妹打抱不平,想拿回五千贯钱?”
凌长峰一肚子怨气,“难道不行吗?燕家人上京城,和我们凌家有一文钱关系吗?凭什么买宅子还要问燕云珮要钱。她的钱,都是她的私房,是要留给孩子的,凭什么被燕家人哄骗。”
“你不是说,你不和弟妹生孩子吗?怎么着,你现在又改了主意。”
“不管我要不要和她生孩子,这都不是燕家欺负人的理由。大哥额,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你想怎么办?”
“把钱要回来,再把燕云权收拾一顿。”
凌长治摇头,“这事,燕云权就是个跑腿的人。真正出主意的人,是燕云歌。”
“又是她!”凌长峰大怒,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痛,“燕云歌和我们凌家杠上了吗?她找死!”
凌长治面色平静,半点不气,“准确的说,燕云歌同你们两口子杠上了。她和凌家,还是合作关系。”
凌长峰闻言,只想吐血。
“大哥,我是你亲弟弟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燕云歌处处同我作对,大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上次那回事,我听你的,不和她计较。可她倒好,蹬鼻子上脸,这次又算计上燕云珮,这事不能忍。”
凌长治冷冷一笑,“你可以不忍着她,前提是你打的赢她吗?上次,你背着我带兵围攻县主府,若非我及时赶到,你已经是死在燕云歌的手里。
你是她的手下败将,就要有身为手下败将该有的态度,站好了乖乖挨打。为了区区五千贯钱,难道你要让我上门找燕云歌打一架,还是让凌家同燕家反目成仇,直接开战?”
身为凌家的嫡长孙,凌长治手中可动用的资金,可谓是天文数字。
所以五千贯钱,在别人看来是很多,在他眼里也就是毛毛雨。
为了一点毛毛雨,和燕云歌开战,他疯了差不多。
所以,对于凌长峰的怒火,他只能冷处理。
谁让燕云珮脑子不好使,燕云权一哄一骗,就把她的钱骗到手。
只能说,还是燕云歌了解燕云珮。
掐准了燕云珮的底线和承受力,拿准了她的脾气性子,五千贯轻松到手。
凌长峰犹如困兽,嗷嗷乱叫。
他不服气,不甘心……
他同凌长治说道,“大哥不愿意替我出头,那我自己去找燕云歌讨回公道。我要让她知道,本公子不是好欺负的。他休想蹬鼻子上脸。”
凌长治也很干脆,“你去找燕云歌讨公道,可以!但是不准带部曲私兵前往。你有多大的本事,就干多大的事情。部曲私兵,没有我的手令,绝不会听你调遣。所以你趁早打消瞒着我调兵遣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