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他,露出关切之情。
陆斯年尚且恍惚,却还是回答道:“我磕到门了,也磕到头了。”但鼻子遭了罪。
“那你得止血,不能延误,否则,你会越流越多。”姜芷柔满是焦急,似是要哭了。
陆斯年反过来抚慰她:“只是流点小血,我尚且承受得住,怕就怕……”
他心头颤动,难以说下去。
姜芷柔让佣人拿来湿毛巾,她帮他捂着鼻子,以免继续流血,“斯年哥哥,我们很快就会翻身,你在怕什么?”
陆斯年迟疑开口,“我怕妍妍没有撒谎,怕我哥当真绝情,更怕我会落得众叛亲离、人财两空的下场,而你所说的翻身,终究只是黄粱一梦。”
“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尽管用湿毛巾捂着,但他鼻尖热热的,仍然在流血。
越是到了关键时刻,他越是心绪不宁。
“成或败,在此一举。”姜芷柔让管家和所有佣人离开,她和陆斯年站在监控的死角,“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就只能放手一搏。”
她瞧不上他势单力薄,还瞻前顾后。
但目前,他们同在一条船上,荣辱与共。
他要是垮了,她根本没有好日子过。
至于那一池塘鱼,如洛清妍所言,近来不太安分,对她威逼利诱,妄图占她便宜。
幸而,她掩饰的好,没有让陆斯年察觉出来。
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陆斯年征求她的意见,“芷柔,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比较好?”
他原本不太信任她,但是,她却指出很多他不为人知的秘密,连他三岁尿裤子、五岁打雪仗磕掉门牙、八岁将压岁钱藏在床底,还揪掉一小女孩的辫子等等,她都清清楚楚。
甚至,对于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她算到了。
还全对。
没出一点错。
这让他不得不放下怀疑,选择听从她。
恰巧,他在前些年意外得知父亲竟然立有遗嘱。
父亲打算将陆氏别墅和手头股份给他。
此时,他缺少一份证明。
而姜芷柔,给他的提示非常关键。
成了,他就是万人之上的陆总。
这样一来,陆南湛只能伏小做低。
他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浑身沸腾,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