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他妈也得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啊!”燕沁积攒起来的怒意一下子被激了出来,“一开始就一副阴阳怪气天下人都欠你的蠢样!你就不能明明白白告诉我清华山、我、我们到底哪里做错了吗!?”
玄鹤目光明灭不定,沉沉地注视了她许久,才沉声道:“你没错,你们都没有错,是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你——”燕沁话未说完,忽然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周围的景色像是被什么能量强行给扭曲了一样变得模糊不清,下一秒她便落入了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里。
“师父。”清冷的、带着轻微恼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燕沁几乎是本能地放松了下来,“崽崽?”
“是我。”陌上川扶住她,目光落在她穿着的衣服上面,瞬间带上了冷意,然后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皱眉道:“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燕沁笑得心虚而乖巧。
陌上川一看便知道她已经是烂醉了,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沉声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燕沁突然被抱起来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嘟囔道:“崽崽快放我下来,你这小身板会被我压坏的。”
陌上川感受着怀里轻飘飘的重量,抿了抿唇,道:“不重。”
燕沁嘿嘿地傻笑了一声,将头搁在他颈窝里使劲蹭了蹭,“还是崽崽会讲话唔”
她难受地闭上了眼睛,陌上川见状沉声道:“我们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突如其来的眩晕让玄鹤恍惚了一瞬,再等他定神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在他身边的燕沁不见了踪影。
玄鹤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
不知玄鹤桌子上的是什么酒,燕沁醉得格外厉害,简直是一滩烂泥。
燕沁意识早已经模糊不清,但是本能地信任着自己的小徒弟,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一只手还抓着他的衣襟,断断续续道:“玄鹤”
陌上川听得一清二楚,心底微微有些不悦,但是却说不清这不悦的原因是什么。
燕沁愤怒道:“你倒是——说啊!到底他妈因为什么?”
“他就这般令你在意?”陌上川微微低下头问:“他又不是你徒弟。”
“本来可以的”燕沁语气十分愧疚惋惜,语气中不自觉带了点委屈,“师父说不行,嗝,我就都怪我”
陌上川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语气有些不悦,“你原本想收他为徒?”
燕沁被他语气中的冷意给刺激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目光迷离地看着他,晕乎乎道:“啊,他很好——”
“呵。”陌上川忽然冷笑了一声。
燕沁默默地咽下了嘴里的“玩”字,不知道是哪里惹这个人生气了,只会一个劲地傻笑看着他。
陌上川被她看得心烦,将披风的帽子撩上来盖住了她的脸。
燕沁猛地一下被蒙住了头,挣扎着将那帽子掀开,委屈道:“你干嘛啊?”
陌上川从未听过她以这种撒娇委屈的温软语气说话,呼吸凝滞了一瞬。
初见燕沁时她从来是漫不经心和对他满是嫌弃,动不动就开嘲讽,一副吊儿郎当又十分狡猾的样子,后来渐渐地对他好起来,但是说话也是只是温和有度,很多时候还十分严厉,一副师长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