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藏于鞘中,半分伤不得人。
青安即使看见燕沁眼底的狠厉,嘴角仍噙着一抹浅淡的笑,甚至带着几分得意。
看,她如今即使再生气,也没想过伤我半分。
燕沁见到他目光愈发深沉,蹙眉将那剑鞘更往里推了稍许:“笑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这举动将四周的宫人吓了一跳,纷纷劝阻。
“燕沁大人,您赶紧放下刀刃吧。”
“这长明殿的主子还没开口,何时轮到你们来指挥我了?”
燕沁冰冷的目光四扫过周围的宫人。
宫人们纷纷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青安却轻笑出声来:“先生这样说话行事,才和我见过的血衣客有几分相似。”
“你到底说不说?”燕沁气急的以剑鞘打在他的肩头,不轻不重,生怕些许小事就让心魔趁虚而入。
青安感觉到肩上的重量,反而笑的更加开怀,平日里总是阴冷的眼笑的弯弯,从内而外透着高兴。
这孩子怕不是小时候被打傻了!
燕沁暗自咬牙,想着要不要直接给他来上一拳。
虽说青予安很重要,可白清奕他们也是和她度过了三十多年的家人,怎么能轻易舍弃。
青安笑了一会儿,似乎察觉到了燕沁拔剑的意图,当即开口道:“这小小的长明殿是关不住血衣客的,先生若想知道白家的近况如何,去看看就知道。”
说完,青安甚至还让人送她离宫,准备马车。
怎么突然答应的这么容易?
燕沁虽有不解,但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剑,扣在腰间,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希望爹爹娘亲和弟弟都平安无事。
燕沁走到长明殿大门时,才听见青安在背后问。
“先生还会回来吗?”
“你叫我一声先生,我自然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