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行云便看向迟子鱼。
迟子鱼微红了脸,为怕栖行云发现,特意低了低脑袋。
眼睛不在状态地在摊子上扫了一圈。
心说栖行云这家伙怎么可以这么暖啊……
这么贴心的男人如今打着灯笼都不好找,怎么净被她这条咸鱼碰上了。
如此,迟子鱼越发坚定当初没有因为嫁栖行云而寻死觅活的想法了。
“嗯……我要这个吧。”
“夫人眼光真好,这个胭脂是玫瑰花制成的,颜色正红,配您的肤色正好,您只需拿簪子挑开一点,沾些水,就能用来拍脸了……”
做生意的都是好口才,不论迟子鱼看中的是什么,人家总能把自家的东西说出花来。
等栖行云付了钱,小贩把胭脂送到迟子鱼手里,“夫人您拿好。”
迟子鱼揣着胭脂,面上还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敢抬头。
栖行云便道,“我们还有布匹没买。”
“噢!是啊,我差点忘了。”迟子鱼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果断忽视方才的害羞,拉了栖行云去一家布行。
好巧不巧的。
迟子鱼二姐迟招娣带着她两个儿子都在里头挑布样。
她应该是在挑麻布,迟子鱼进来的时候也没注意这些,只远远地喊了句,“二姐?怎么是你呀!”
迟招娣却跟做了贼一样,手指立马从麻布上弹回去。
“诶!是小鱼儿啊!”迟招娣转头冲迟子鱼客气一笑。
转而去挑了细棉布,嘴里还念叨,“我说刚刚这布摸起来这么粗糙,原来是麻布,店家你也真是的,我都说了要买锦缎,麻布那样糙都硌死人了,有钱人家谁会喜欢穿这个啊……”
店家满腹委屈地在一旁陪笑脸,心说这位夫人明明你点名了要买麻布的,还怪我介绍错了……
“二姐买布给天平和天安做衣裳吗?”迟子鱼走过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