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这是击穿生死的一掌!
灰袍年轻人的身形居然在空中逆时针旋转起来。
视野天旋地转,这一刻他想了很多。
任你们怎样混淆视听,只要我在火车尾驶进隧道前落下去,赢的人就是我!
直到看见一具四分五裂的无头尸体——还有四散的灰布。
“隐线……如果我的‘金刚目’能一直开着……”
他眼中闪出震惊,疑惑,不甘……但很快就消失,这些都没有意义。
他永远不会知道那两人是什么时候布置的隐线。
唐牧之贴在车顶上,他死死扒住车沿,意识已经模糊不清。
两次和陈宏志交手,他没有这么狼狈过,因为陈宏志虽然力量很强,但增强力气的炁附在表层,在阳炁的强烈排斥下,陈宏志的拳始终打不到预期的效果。
而这个灰袍人的手段明显高明的多,能将劲力直接打入人的身体引发强烈的振动。
中丹、心脉、内脏同时受到重击——他能感受到身体内的炁在消散逃逸。
口中不断涌出血沫,几乎已经染红全部的身体。
眼前一黑——
是进了隧道?还是我已经死了?
生与死对于唐门来说是不是一瞬间的事?
从他爬出车窗到现在灰袍年轻人死亡,他自己和唐明身受重伤——过去了多久?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
他已经彻底晕过去。
……
再睁眼,一眼望见的是洁白的天花板。
唐牧之坐起,左肩传来的痛感牵扯五脏六腑。
他环顾四周,自己好像住进了一个单身公寓,布局简单,有阳台和卫生间,旁边桌子上还有电话。
他左手插着针管打点滴,身上的衣服完全换成了一套纯棉的汗衫短裤,房间内没人。
“怎么回事?到四川了?”唐牧之伸头往窗外看,他的意识还停留再那天的风雪,那闯进雪国的火车,还有那个灰袍年轻人。
这么看来,是唐明赢了么。
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便是那个隧道口已经近了,而灰袍年轻人因为他和唐明的刻意干扰还没有发现那个陷阱。
这一战的细节太多,他和唐明也太幸运,对手太强,二人尽了人事,天命没有辜负他们。
唐牧之盘坐在床上思索了一阵子,门口传来动静。
不一会,有人开门进来,看见了打坐的唐牧之。
“哼,小兔崽子,很顽强嘛!”
来人身穿中山装,身材瘦小——是张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