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大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尖的牙齿,对准了这女娃子的脖子,一口就咬下去。
我吓得酒劲儿全醒了,手脚麻利的翻出了定魂针,对着胡老大扎了下去。
胡老大不知道厉害,反倒伸手来接,就在接触的一瞬间,胡老大化成一阵黑色的烟雾,袅袅的散去了。
那边的胡老太声嘶力竭地叫起来,“我的儿,我的儿……”
女娃子发现自己能动了,气不打一出来,跑到水缸边,对准了胡老太就是一记耳光。
我听到耳边女娃子打胡老太的声音,也没有再去管,只管抓着定魂针,就去找那个小鬼。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时间,那个小鬼竟然没了踪影。
我懊恼不已,转过头来问女娃子,用口型问,“女娃子,山大王到底是什么鬼?”
知道了他的老底,我一定要冥王查个清楚,刨他的坟,把他丢进油锅里炸。
女娃子嘶哑的声音幽暗地响起来,“是胡老太的孙子。”
我觉得这声音像是从黑暗里冒出来,又漂又荡,没有一丝底气,这女娃子可是生吞大公鸡的主啊,实在是奇怪,有点像鬼的声音,想想女娃子的经历,人不如鬼,这声音就没有什么奇怪了。
反正有定魂针在手,我也不怕那个山大王,我步态不稳,走向了女娃子,“你叫什么名字?”我用口型问。
“你祖宗。”又冷又硬的三个字,就是从牙缝儿里蹦出来的,叫我打了个激灵,是不是女娃子又进入了癫狂状态。
我摇晃着向后一退,身后正好是那口大棺材,把我的后路挡住了。
我陪着笑脸儿,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口,示意她想办法叫我说话。
女娃子阴森地吩咐道,“你躺进棺材里,等我去叫你爷爷来救你。”
我想想也是,推开了棺材,黑洞洞的,一股阴气扑上来,叫我背后发凉,我刚向后退一步,女娃子抓起了我的腰来,把我连推带搡,塞进了棺材里。
就在棺材盖合上的一瞬间,我发现女娃子大兵乓球眼睛,不再是又白又亮,变得乌黑黑的,没有一点白仁。
棺材板重重地合上了,叮咚的声音响起来,我全身一个激灵,酒劲全醒了,她这是在钉棺材,难道是我的家人没有帮助她,她在报复我吗?
可是又有点奇怪,刚才她帮助我对付山大王,就是为了什么?
我突然想起她对山大王的口气,热情而亲密,暗含情愫,难道他对山大王有意思?
我对我的处景,担心万分。
我在棺材里,拼命的敲打着棺材,希望有人能够听见,快点救我出去。
棺材不大,空气不多,我又没有什么经验,折腾几下后,我就觉得全身是汗,喘不上气来,胸口憋的慌,这时候才意识到,要尽量减少动作,节省空气,等人来的时候再行动。
我想起来,我手里还有几张符咒,顺着刚才没有钉严实的缝儿,把黄符伸了出去,拽着黄符的一个角,轻轻的摇动着黄符,我想如果有人发现了,都知道棺材有问题,就会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