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一对甜甜蜜蜜,我实在受不了了,看不下去就把目标转向了这个美男判官。
“判官大人,你叫什么名字?是管什么事的?”我好奇的打听。
这个判官浅笑一声,“小娘娘,我不是地府的判官,我是天上的神仙,专门管痴男怨女,……”你
我脱口接道,“警幻仙子。”
这个小神仙淡笑一声,“我没有那么大的官儿,就是一个管记账的。”
我突然觉得背后发凉,像是有一把刀子刺在了背上,回过头来一看,面具下冥王那张脸,青中带紫,极其难看,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子,像是要把我剐了一样,吓得我连忙把脸转过去,那一头,吴纯蕴的脸也极其难看,他不停地揉搓着花瓣嘴唇,眼睛像是含着飞剑,向我射来。
我顿时感觉到不好,旁边一个醋罐子,这个吴纯蕴是这个反应,叫那个醋罐子看见了,还不帮我给下油锅炸了,我连忙后退一步,躲到了冥王的身后。
发现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美男神仙身上,“梦仙,你倒是逍遥啊。”冥王首先开口,语气不善,小神仙似乎不觉察到不好,干咳一声,“冥王,我们只是在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吴纯蕴在一边接话,口气生硬,“我怎么看你在闲聊?”
梦仙顿时火大,“你们要是觉得我多事,我才不过问就是了。”
大概是觉得这个仙子脾气大,不好惹,冥王把怒火撒向了吴纯蕴,“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我家的事,我自己过问,无需你多插言。”
吴纯蕴呵呵一声,“你自己没本事,还怪我。”
“什么意思?你说我看不住老婆吗?”冥王仿佛是被人戳中了要害,整个脸色铁青,拳头握起,我觉得他的面具在突突作响,要掉下来了。
如果他们两个为我打起来,我以后怎么跟着吴纯蕴赚钱啊,而且,如果给冥王留下一个坏印象,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我赶紧依着冥王,“吴纯蕴你什么意思,说我勾三搭四吗?”
冥王和吴纯蕴一脸怒容的对视着,根本不理睬我,吴纯蕴脱口而出,“你有本事,怎么看不出风儿,叫她出那样大的事情?”
我在一边心里一凉,我还以为两个男人是为了我,竟然又是为了那个风儿,我自讨了一个没趣,躲到一边,拉着梦仙,“你接着给我讲。”
梦仙接着说,“无论我们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他们,他们的事情是已经发生过的,我们想怎么更改也改变不了。”
听到这话,我就放心了,伸出手来,翻了一下吴金城给吴田恩的礼物,别说,一个男人的心思挺缜密的,他任职所在地能找到的好东西,基本上都给吴田恩带来了。
在这些东西当中,有一个锦囊,绣着鸳鸯成双,做工和用料都很精细,我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个求姻缘的牌子,应该是他所在地,最灵验的月老庙里求来的,上面赫然写着,“落晨霜,血流成河。”
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东西压在所有的东西最下面,应该是吴金城不希望吴田恩看到,我看了一眼吴田恩,吴田恩一脸殷切的看着吴金城,那份幸福,就像花上涂了蜜,美上加甜。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一对穿金戴银的老夫妻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身后,跟着一个锦衣的宦官,手拿着圣旨。
看到相拥相依的两个人,老夫妻目瞪口呆,老太太扶着胸口,向后倒去,后面的宦官强行忍住了笑意,连忙扶住老太太,老爷子一步冲上来,揪住了吴金城,“我说你怎么不学武,非要让我把家传的功夫传给你弟弟,原来是这样。”
吴金城和吴田恩连忙分开,满头是汗,全身哆嗦着,给老太太跪下来。
这个时代是古代,这种事情传出去,都觉得丢人,尤其是大家族,更何况两个人是兄弟,还被人抓了个现行,而这个证人,却是传圣旨的宦官,叫老两口怎能接受得了。
那个宦官看起来有些品位,将圣旨放在了老爷子的手里,“这件事我当没有看见,这圣旨,你们自己思量。”
吴金城一把抓过了圣旨,打开一看,“又是打仗,连年大旱,连年涂炭,百姓遭殃,这个皇帝却听从美人窜达,年年打仗,又要我们吴家出人,爹爹,你们兄弟七个,只留了你一个人,我们家不再为这狗皇帝出征了。”
老爷子看起来也是一员大将,虎背熊腰,将两个儿子搂在怀里,“如果我们不出征,这件事就会传遍朝野,叫我们家的面子往哪里放?”说着老泪纵横,“你爷爷伯父他们用命换下来的声誉,不能就这么毁了。”
老太太捶打着胸口,泣不成声,“你们兄弟两个也毁了,吴田恩啊,说起来我们吴家收养你一场,为了你哥哥,你阵前走一遭如何?”
吴金城一把拽住了吴田恩,“母亲,不可,一连三年大旱,军中并无粮草,这次开战,狗皇帝可是忌惮我吴家掌管兵权多年,恐怕他会背地里捅刀,我看那狗皇帝就是想藉此机会,将我吴家铲除,弟弟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
老爷子听了这话,也是连连点头,“但是此事传出,你二人皆毁,……”他不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吴田恩,满脸的殷切。
我顿时感觉到心如刀割,这个老爷子,是打算毁了不是亲生的吴田恩,保住他的亲儿子大吴,不过看老爷子嘴唇哆嗦的不像话,想来他这个决定,也是极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