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微愣在半途,然后诧异地微笑摆手:
“子君学妹,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接车的那会儿看你好像哭了,你远在他乡,怕是感到无助吧,作为迎新的学长们,我们可以帮你快速融入大学,尽早消除那种不适感。”
服务到底?
不信。
苦难把我磨砺成了那个天下最为敏感、神经质一般的女生。
我怕。
我讲话时怕声音太大,怕陌生人闻声后会扭头打量我。
我走路时会卖力地低下头,怕已发育的**形状被松松垮垮的旧文胸拦不住,被别人看成轻浮。
我怕来自异性的所有目光,哪怕那仅仅是很纯粹的欣赏。
我怕自己在遗忘痛苦和力争奋斗的年龄,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的的恐惧和无力。
我怕压不发育的荷尔蒙唤起内心那至黑至暗的过去,怕想起自己不能给予的某些珍贵的东西。
他是听我母亲那些话,看我身上不新的衣服面料,所以才会有如此理所当然的怜悯之心的吧。
我在干一件可笑的事儿:因为自己的敏感、自己的不够麻木,去幼稚地判断这份好意。我记得,我豁然抬头朝他灿然一笑,轻快道:
“我收到啦,华铮学长,多谢好意,我约好了明天会和宿舍姐妹们一起去办,现在离晚上竞选不到1小时了,我得回宿舍拿个笔和本子,还得吃点饭,咱们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哈哈,看到你笑我就松了口气!改天等你有时间,向你推广一下我们洛阳的水席,水席是洛阳特色名宴,今天就不推广了,你快去吃饭吧。”
那天,我自己跑着买了馒头回宿舍,草草收拾了纸笔,最后和舍友们集了合,可在最后,要离开宿舍前的那一瞬间,我小腹一阵疼痛袭来。
"惨了"。我脸色刷白。
据说我那时脸色比纸要白了不知多少,我让甜甜她们帮我向辅导员请个假,说我刚喝了冰水胃不太舒服,需要躺会儿,很遗憾不能参加这次竞选。
想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油然而生的恐惧将我紧紧包裹。
月经对我来说,是第二痛心的时刻,每次都能把我疼得死去活来。
在疼到极致时,我不禁会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