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缓缓睁开疲备的双眼。
窗外是一片淡淡的天光,阴阴沉沉地,一片寂静,不知此时是什么时辰。
她挣扎地想动一动,葛地一阵痛楚从脚底传到全身,额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凤仙,凤仙。。。。。。”
吴氏虚弱地呼喊着,却不见凤仙的身影。
只见周氏从外间快步走到床前,关切地问道:“夫人,您醒了?”
吴氏疑惑道:“怎么是你?凤仙呢?”
“凤仙在前厅,大爷和老太太都在那里。”周氏看到吴氏额上渗出了汗,言道:“出了汗就好,该退烧了。”遂取了一条干净的布巾轻轻擦着她的额头。
吴氏喘了口气,又问:“她去前厅做什么?”
“您不记得了吗?一个时辰前您晕了过去,吴大夫说您是中毒了,这院里所有人都被叫到前厅去审问了。”
“中毒?我怎么会中毒?”吴氏强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却觉得浑身无力,眼角瞥到自己的手腕,只见红斑点点,顿时一声惊叫,“这,这。。。。。。快快,拿镜子来!”
周氏往后退了退,摇了摇头。
“快点拿来!”吴氏提起一口气喝道。
周氏被她狰狞的表情一震,抖着手将梳妆台上的铜镜送到她手上。
“啊!”吴氏一看镜中自己那张斑斑点点的脸,惊叫一声,手一松,铜镜“哐铛”一声落到了地上。
周氏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夫人,您放心,吴大夫说好好休养三四个月,这些红斑会慢慢退去,脸上定不会留下疤痕的。”
吴氏回过神来,细细看了手臂上的红点,自知定是吃了鸡蛋导致的,心下稍安。
又忆及今日除了早点,就只多吃了几个糕点,思来想去,应该是那糕点的问题。又问道:
“老太太他们审问结果如何?”
周氏见她渐渐平静了下来,便拿了一个靠枕垫在她身后,帮她挪了个舒服的姿势,才说道:“刚才使了丫鬟去问,说那凤仙和厨房的韦嫂已经被架到厅堂里审问,另外,好像跟大小姐也有关系。”
“大小姐?大小姐今日不是去考试了?”
“已经叫回来了。”
吴氏沉默了一会儿。
自己这个病,除了凤仙,这府里没人知晓。难道真的是她?还有欣儿,为什么要害自己?
正思忖着,只见那容妈扶着李老太太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人,竟是自己的母亲钱氏和嫂嫂陈润儿。
吴氏一看到钱氏,只觉鼻头一酸,红着眼睛,低低唤了一声,“娘。。。。。。”。
钱氏见状,快步上前一把搂住了自己的女儿,心疼地说道:“岚儿,我苦命的孩子啊。”
李老太太见吴氏已经醒过来,便命容妈将刚才在厅堂里审问的前前后后,向吴氏说了一遍。
又道:“刚才容妈把全府上下的丫头婆子都集中起来让那韦嫂认,愣是没找到,料想她口中的小草,也是一个假名字。现已将韦嫂和凤仙锁起来了,等你病好了,再细细盘问她们。娘这边也会派人祥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