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竹林沙沙作响,房中静的落针可闻。
程玉酌好像听见了男人狂躁的心跳,她要开口解释,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男人一步上前,毫无预兆,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程玉酌脑中空白一片。
她惊诧想要推开,男人却迅雷不及掩耳地捉住了她的手按在了墙上。
他牙下咬的更用力了,血腥味很快在两人口舌之间蔓延。
程玉酌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
赵凛真的是气坏了恨透了,恨不能将她吃入腹中算了!
他狠狠咬着她,不许她挣扎躲闪,她略有躲闪,他便越发使劲咬她,以示惩罚。
赵凛顿住了,看过去,见她眼眸空濛,水色弥漫,惊慌着留下泪来。
赵凛心里一揪一揪地疼了起来。
刚才席卷一切的暴怒之火,如同遭遇了观音手中的玉净瓶水,再狂烈的火也被灭了下去。
他不想将这眼中的惊慌和任何人比在一起,他只是看不得她流泪。
可他仍旧怒气不消,他问她,“你哭什么?你这般骗我,你为何还哭?”
又是两颗泪珠落了下来,赵凛恶狠狠地替她擦了下去,气呼呼地骂她。
“你不许哭,骗人的人不能哭!”
“我何时骗人了?”
程玉酌轻声去问,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赵凛却不肯再信她。
“你没骗人?为何在我来时躲避?为何见了我退开?为何被我抓住挣扎?”
他顿了一下,程玉酌没来的及解释,听他咬牙切齿问她。
“假死药在哪?你是不是想要在这庵堂里假死脱身,逃开我?”
他说完,砰地一拳砸在了程玉酌耳边的墙上。
整片墙震了一震。
程玉酌快被他问懵了,却又在最后的假死药的话里,明白了几分。
她诧异解释,“假死药,是给阿获准备的。已经让薛远送去襄阳,我手里没有假死药。”
她看向男人发青的脸,因为暴怒额头青筋暴起,又因为她的话目露思索与怀疑。
程玉酌重重叹了口气,“我真没有要逃开,我只是过来上香。”
房外又是一阵风吹竹叶的响声。
房中程玉酌的生意不停回响在赵凛耳畔。
赵凛愕然。
如果她真的要假死脱身,又何必从任太医手中取药呢?
那岂不是在告诉自己她是假死吗?
赵凛晃了一下脑袋。
竟是他关心则乱,弄错了事?
他怎么会糊涂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