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芳池眼睛在发光。
“嗯嗯,国妃一诺千金。”
“……谢谢您,冕下。”
雪芳池笑了。
不再是那种看到救赎时,带有苦意,有着讨好和期盼的笑。
而是让昙露想到春水化冻,湛蓝穹宇之下的雪山湖。
有人唱来悠远的颂歌,雪中沉睡的绿芽探出头,期望春天到来。
“小事。”
雪芳池还提了一个要求。
“对了冕下,雪萨是不是要留在双神都。”
昙露说起这个就生气:“你下次不能被他骂都什么不说,知道了没!”
她当时听雪芳池一句话都没说,肯定是被骂习惯了。
“嗯……知道了冕下。冕下,他待在双神都,是不是要在月神殿做志愿工作啊?”
昙露重重点头:“不然呢,还要好吃好喝供着他嘛!”
“冕下……”
雪豹再小心翼翼伸爪子,“雪萨可以去做重活吗?”
雪芳池说话竟有点委屈:“他好几次都骂我。还喜欢穿丝绸,让仆人伺候他。”
“他按律就该流放,是去做苦役的,成年雄性连重活都做不了,个人生活都处理不好,那更需要操练了。哪里有仆人?真是想得美!”
昙露只向雪央浸保证雪萨个人安全。
至于生活质量?
嗨,为月神殿奉献,难道不是一个信徒最好的生活吗?
其实昙露知道雪芳池在暗戳戳告状,但什么都没说。
“谢谢冕下。”
雪豹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本来可以被昙露遗忘,从而继续度过贵公子生活的雪萨,很快就被遣散仆人,提留进了月神殿进行苦役清修,天天灰头土脸做事,一点悠闲时间都没有。
而雪芳池在体检完显示身体健康到能一拳打死一头牛以后,准备齐全,戴着最新款的有空间钮功能的智脑手环,乘坐配备居住设备的私人飞船去往他的第一站——有“花之都”美
誉的珀塞区。
昙露送他到机场,紧张兮兮地送别雪芳池,连“不要乱吃东西,不要跟陌生人走”这种话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