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过吗?”简静问。
季芸芸点头:“调查了一下,有遗书,她最近的绩也不太好,可能压力太大,所以说是自杀。”
简静慢慢点了点头,又问:“你为什么觉得她不是自杀?”
“因为最近发生几件奇怪的事。”筱筱说,“我们寝室有个生,她变得有点神神道道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嗯,她有点神经过敏。”
孩咬咬嘴唇,疑惑地形容:“半夜三更,她不睡觉,站在阳台上,看起好像要跳下去,室友刚好下床去厕所,差点从□□上摔下,但我们问她,她说是吹风。还有,走在路上的时候,她总是会回头,说有人叫她,我们说没人,她说有,是苗彤的声音。”
“你们怀疑她做贼心虚?”简静问。
筱筱和季芸芸对视一眼,点点头:“她以前和苗彤关系不好,有点别苗头吧。”
“我觉得班长也有嫌疑。”季芸芸逐渐进入状态,“他和苗彤是竞争对手,两个人有可能被保送,但苗彤今年开学绩就不太稳,肯谈恋爱了。”
简静吃完冰激凌,道:“和谁?”
“班长。”季芸芸义愤填膺,“这可能是他的阴谋。”
“你说的是动机。”简静擦擦手,问,“真正有疑点的地方是哪?或你有没有证据?”
季芸芸掏出书包的笔记本,摊开:“苗彤跳楼是5月4号,星期三下午的第二节课。我问了几个和苗彤要好的同学,她们说,苗彤虽然最近情绪不高,但不像是想不开的样子,还和她们聊过想去的大学。”
筱筱补充:“她们寝室的人说,苗彤很喜欢一个歌星,高考完就要去看他的演唱会。”
“她同桌说午休的时候,苗彤还在写数学作业,谁自杀前还做作业啊?还是数学作业!!”
“上体育课前,她还和我们说新出的酸奶别好喝,推荐我们尝尝。”
“而且,跳楼也没必要去实验室吧?那很远。”
“前年跳楼的那个学长,就是教学楼上跳下的。”
两个生七嘴八舌地讲了一堆“疑点”,有的有道理,有的差强人意。
简静想想,问季芸芸:“这事肯你哥查起方便,你和他说过吗?”
“他肯叫我别管!”季芸芸叫起,满脸抗拒之意,“让我好好复习,别分心什么的——怎么可能不分心?一个我每天要见的人不明不白死了,谁能真的不当回事?”
听了这话,简静马上意识到,她必须接下这个“委托”。
离高考不到一个月,要是一直让这种怀疑的情绪占据大脑,她们可就没法好好考试了。
她问:“你想我怎么做?”
季芸芸渴望地问:“能帮我们调查这个案子吗?”
“可以。”简静明确告诉她,“但我不方便找老师、学生询问口供。”
封闭式学校不欢迎外人,更不要说近乎于丑闻的自杀事件,校方恐怕不会同意她调查。
季芸芸懂了,垮下脸:“非要说吗?”
“放心,我和他说,你就当什么不知道。”简静拿走她的笔记本,“这件事就交给我,你们……”
离高考不到一个月,分心可不好。不过,这话不能直说,会让青春期的小孩更反。
她想想,佯装严肃地叮嘱:“好好复习,专心考试,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异常。有ta认为已经被当做自杀处理,才会露出破绽。”
季芸芸果然上当,露出激动又克制的表情:“没问题。”
筱筱也点头。
“这就对了,华生们。”简静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