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墨十分诚实的道:“还与他们打了一架,估计现在回去搬救兵了。”
“你与楚族有关系吗?为何要到这里来?普通人可不会想要到这里来。”自从楚族覆灭之后,这里就变得人迹罕至。
“你是楚琤之女?”未等程筠墨回答,楚玥道。
程筠墨笑了笑,没有人扭捏,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婆婆怎么知道?”
“世人皆知,楚族覆灭之后,活下来的只有楚琤。”楚玥顿了顿:“这里一直以来都被玉家派人把守,就算不知情的人,等闲也不会到这里来。”
“可是你来了,还是一副一定要进来的模样。”
程筠墨起身,十分郑重的行礼道:“楚琤之女程筠墨见过婆婆。”
“好孩子。”楚玥拉着程筠墨的手,语重心长的道:“玉明哲一惯容不下楚族之人,你是楚琤的孩儿,他断断也是容不下你的。趁着玉家的人还没来,你赶紧离开,日后莫要再踏入这里半步。”
“可是我已然得罪了他。”程筠墨道,刚刚打的那一架,已经是将玉家得罪了。
就算如今她有意避之,恐怕玉家也不会放过她了。
程筠墨默默的在心里盘算得罪了玉家之后,她在南疆的处境。
果然,打架只有不打和打无数场之分。
帝都之人的到来,让景牧多了几分喘息的时间。
“公子可有科考之意?”在回到景牧所住的院落之后,赵公公问道。
“我也可以参加科举吗?”
赵公公轻轻的笑了笑:“公子说的哪里的话,凡是闵朝有志之士,无论世家出身亦或寒门出身皆可参加,公子为什么不可?”
看着眼里立刻有了光的少年郎:“咱家知道公子在顾忌什么,皇上说了,公子科考自由。”
“当年公子从帝都来至南疆,是形势所逼。为了莫须有的天命,坏了一个人的前途实属不该。公子若能一朝中举,必能永留帝都。”
赵公公是带着闵彦的意思来的,他的话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闵彦的意思。
所以这番话不可谓不重。
众所周知,新入仕的举子是一定要有外放这一遭的,意在磨炼其能力。
但凡事都有例外,闵朝的官员也不是所有朝臣都走过科举之路。
例如:有荫封的世家。
有荫封的世家中可以有一个孩子凭借祖上恩泽直接入朝为官。不走科举,自然无须外放。
定北侯府便有一个名额。
只是景牧上有嫡兄,这个殊荣不大可能落到景牧身上。
所以,闵彦的这个许诺,从某种程度上讲,提高了景牧入仕的起点。
“多谢公公提点。”景牧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只是以他在南疆的局势,想要参加科举怕是很难。
况且定北侯府的祖籍在北疆,他想要参加科考,势必要去北疆。
必须要像个办法,离开玉家,离开南疆。
科举,大概是他唯一的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