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何时会醒来,只温了粥在炉子上。公子可还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你看着准备吧。”
景牧看着不孤十分关系的出去,又缓了一会儿,下床走到书桌前,轻轻的翻动着桌子上的摆设。
玉文溪果然起了疑心。
不然不可能好好的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翻动他的东西。
他平日里放东西都有一个小习惯,将书放的整整齐齐,丝毫不偏。
而眼下桌子上的这些书虽然也十分整齐,却并不如他之前放的那般整齐。
大约是玉文溪查看他东西的时候,因为在夜里,光的问题,所以并没有放的那么整齐。
若是在白日里,玉文溪是绝对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
倒是便宜了他。
第一次配药,他昏睡的时间告诉他,他配的药,错的十分离谱。
只是这次失败的教训也告诉了他,平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不然玉家药房里不会死那么多人。
景牧比谁都清楚,他的外祖有多么的想要毒人这种利器。
如果平衡不止是通过服相克相生的毒,那还要靠什么呢?
景牧打开医书药典,翻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到除了他之前看到的关于毒人的记载之外,还有其他有关毒人记载的文字。
哪怕是古籍,关于毒人的笔墨都太少了些。
景牧将书都放回暗格,吃了不孤端来的粥与小菜,顿时觉得好受了许多。
大约这几日睡得太久,景牧并没有任何困意,便穿戴整齐,打算出去走走。
景牧出门的时候,粥棚正在施粥,看见他出来,无论是端着粥碗的人,还是端着空碗的人,都向他行礼致敬。
甚至在他出现的时候,在地上坐着的人也站了起来。
景牧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
在南疆,他作景牧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困在玉家,自然无人这样对他。
他作公子牧的时候,南疆的人,提起他多是毁誉掺半。
有人痛恨他的心狠手辣,也有人崇拜他年纪轻轻便名震南疆。
但无论是痛恨他的人,还是崇拜他的人,都十分害怕他。
像这样纯粹的感激,还是第一次。
原来……
当个好人的感觉竟然是这样的。
可他,
怕是注定与好人无缘了。
这次施粥,不过是他刚刚受了程家主的影响,一时兴起的产物。
他不是圣人,更没有义务养着这些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
至于施粥,估计仅此一次。
“请问您是定北侯府嫡子景牧景公子吗?”一个官兵模样的人,一路小跑,停在了景牧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