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总。”
秦时年被推到宁晚歌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是我来晚了。”
熟悉的声音,温热的触感,让宁晚歌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也让她的眼泪不自觉滴落下来。
他本就不善的面色,在那一刻更难看了不少。
“你说,我把她送到你床上?”
两句话之间的时间差很近,让人很难忽略掉其中不同的情绪。
陈少被吓得都不敢喊疼了,他张了几次嘴,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秦时年握着宁晚歌的手站起身。
“哥……”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脸上带着笑,一双眼睛却冷得慑人。
“她喊我一声哥哥,照顾她,就是我的责任和义务。结果在你这,我成了皮条客。”
“你说,是你自己跪下来磕头认错,还是我抽走你的膝盖骨,让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云淡风轻的话,却让在场每一个人都明白,这不是随便说说的话。
陈少显然是被吓呆了,双腿都在打颤,整个人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嗜血暴力,从秦时年骨子里透出的阴沉。
别说周遭人,就连宁晚歌都感受到了不安。
她握着他的手不自觉收紧:“我想回家,哥。”
“乖,很快就解决了。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敢在你面前胡说八道。”
这话哪里是说给她听的,根本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
宁晚歌抬眼看着他的侧脸,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无法自已地在胸腔鼓噪。
还有谁,会这般呵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那个垃圾的道歉,对她而言不值一文,可站在她面前护着她的男人,却让她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原本被压制的情感在这一刻好似开了闸的洪流,再没有克制的可能性。
秦时年抬手,宋远立即安排人将陈少拖了出去。
随着他的求饶声响起,宾客们脸色大变,不少人想离开了。
“想走可以,排队给晚歌道歉。她接受了,你们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