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尧,你叫谁?”盛时愿接过儿子,看向小叔子问道。
陆君尧收回视线,“没什么,一个朋友刚好过来送东西,景御一直哭,耽误了。”
盛时愿微微皱眉,稍稍一回忆问道:“刚刚站你面前的那个女孩?”
“嗯。”
“你什么何时有异性朋友了?什么关系?”盛时愿盯着小叔子,好奇问道。
刚才她只顾心疼儿子,没太注意周围。
若小叔子跟那女生有什么特殊关系,那她可罪过大了。
“就普通朋友。”陆君尧解释,而后岔开话题,“你先带景御回病房,我科室还有事。”
他匆匆迈步离开。
盛时愿转头看向小叔子的背影,叮嘱:“你赶紧去追你朋友,跟人家聊聊。”
陆君尧没有回应,匆匆消失在电梯里。
顾倾城刚出电梯,手机就响。
她拿出看了眼,按了静音,又放回兜里。
陆君尧见打不通,眉心微紧。
明明人刚下楼,怎么就不接电话呢?
他迟疑了下再次打过去,顾倾城已经坐进车里,准备驶离。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顾倾城脸色很复杂。
她不知陆君尧专门打过来所为何事。
该不会是看出她的心思了吧?
可她明明没什么心思的,人家有没有孩子,有没有伴侣,跟她这个外人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但一直不接电话,显得自己好像计较生气了一样,更不符合常理。
于是思索片刻,顾倾城还是接了。
“喂,陆医生。”她语调客气,听起来毫无异样。
陆君尧问:“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一抬头就不见你了。”
顾倾城笑了下,“我朋友等在楼下呢。”
原来如此。
陆君尧也说不清心里聒噪微妙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听了这解释,莫名松了口气。
起码不是因为讨厌他排斥他,才跑这么快的。
“你今天复查怎么样?”
“不怎样,反正继续调理。”顾倾城语气淡淡。
其实子宫腺肌症被称为不死的癌症。
得了这种病,很多治疗手段都只能缓解疼痛,无法根治。
唯一根除的办法,就是切掉子宫。
顾倾城这些日子上网查了很多资料,也听了一些专家讲这个问题,心里有数。
“要不要换个医生看看?”陆君尧想到钟老,或许可以用纯中医疗法。
顾倾城笑了笑,很云淡风轻地道:“不想折腾了,再调理下试试看,若实在不行,直接切除子宫,一劳永逸。”
“切除子宫?”陆君尧大吃一惊,声音低沉紧绷,“你怎么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