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我们日、后、再、聚。”
见识过余依的疯劲儿,孟半夏已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双目呆滞的盯着余依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了包厢。
其他人也都还没从刚刚的情境中反应过来,都只顾给自己按胸口。
“夏夏……”
“滚!!”
孟半夏没有跟余依正面刚的本事,顺理成章的将怒气转到了邓杨身上。
抄起一瓶还没开封的红酒朝邓杨砸过去。
邓杨躲闪不及,“咚”的一声闷响,暗绿色的玻璃碎片和红色的液体顺着头顶淌了下来。
他痛苦地皱起眉,伸手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满手的红色不知道是血还是酒。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孟半夏一边尖细着嗓子叫嚷,一边脱了只高跟鞋照着邓杨脸上招呼过去。
邓杨心里窝火,为了众安公司的资金和父亲一生的心血,他只能忍。
他站起来,眼前头晕目眩得像是有无数个螺旋的花纹,让他根本走不成直线。
踉踉跄跄的,邓杨扶着沙发的扶手,酒架,门框,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门口。
“夏夏姐……这个姓余的到底是什么人?这、这也太恐怖了……”
说话的女孩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她本以为余依是个百无一用的花瓶子,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怎么知道?!”孟半夏怒道,“她明明就是在外面卖的,怎么可能会这么狂?!”
被打的女孩此时脸已经肿成猪头,一碰就疼,呲牙咧嘴的说:“一定是有人给她撑腰她才敢这么狂!”
女孩捂着脸,眼眶里的泪花一个劲的打转:“夏夏姐,你可千万不能让这种小贱人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啊!”
有人撑腰?
孟半夏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吁出一口气。
对,一定是这样。
只要把她的后台扳倒,这个小贱人以后在她面前就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孟半夏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都开始觉得暗爽。
“余依……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我斗!”
……
“依依……”
邓杨一步深一步浅的跟在余依后面,喊了好几声才把余依叫停。
看见邓杨这满头都是血和酒水的混合物,余依吓坏了,忙跑过去扶人。
“怎么回事啊?我前脚刚走,她后脚就难为你?”
“这不方便说。”邓杨头痛欲裂,痛苦的抓着余依的手腕,“我得去趟医院。”
余依看邓杨伤的挺严重,一刻也不敢耽误。
跟电话对面的池初禾简单解释了一遍情况就急匆匆的带着邓杨拦了出租车,直奔医院。
池初禾到医院和余依汇合的时候,邓杨的头已经被围成了个法老。
受伤重的地方还缝了针,好不凄惨。
池初禾有点不忍心看,背着邓杨,把余依从急诊叫了出来。
“你可真行,早知道我就不贪那把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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