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姐家里住了一阵后,潘杰主动过来将我接了回去,可我的精神并不好,甚至有发疯的迹像。为此姚琴痛恨之极,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派人打我以泄愤。
她骂我,说我没用,她骂我,说我浪费了她的时间,破坏了她的计划,还让我直接去死。
姚琴的疯狂程度令人瞠目,有时对我实在太过分了,潘杰也会出来帮我说话,但显然,他也会遭到那只母老虎的攻击,最后只得不了了之。而潘勇就更不用说了,来到潘家之后,我才发现,姚琴才是整个潘家的当家人。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你靠近这个人的时候,总会看到你原本看不到的东西,哪怕有些东西是她刻意隐藏的,但与生俱来的东西也会在她不自觉的小动作中表现出来,让你足足惊讶一回。
姚琴就属于这样的人,潘涛还在世时,她带着潘涛到我们家来,简直就是一个贤良淑德的代表。
也正因为她对我的虐待,给了我离开潘家的机会。
我终于大病一场,姚琴怕我这个没用的人死在了潘家,给别人落了口实,就让我大姐把我接了回去。
来来去去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可这三十天,我像是人间炼狱一样,所以大姐一看到我,就心疼地说了一句话:“你受苦了。”
直到这一年的尾声时,我回到宁城老家,祭拜了我的父母。站在他们面前,我再次想到陆承译,我们竟然已经认识一年有余了。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报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这次出门,我刻意打扮了一下。大姐的眼光一向很好,我身上的衣服很配我的皮肤,加上已经年关,我特意挑选了一套大红的大衣,看起来很喜庆,人也显得很有气质。
我就这样高调地走进了潘家的大门。
潘杰看到我,惊讶之中带着一抹比较明显的喜悦,而姚琴则是一副非常淡定的神情。
“妈。”
这是我跟潘杰结婚以后,第一次这样称呼她。
她顿时一怔。
许是她从未真正拿我当她的儿媳,所以她惊住了。
姚琴没有答应,只是“嗯”了一声,问道:“身子可好些了?”
我定定地看着她,发现她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佛珠。难道是坏事做多了,晚上经常做恶梦?
这么长时间,有十个多月,我虽然被大姐安排到很远的地方静养,但也问过潘家的人有没有来过,他们并没有。
身子好不好不是她关心的问题,所以我没有回答的必要。
反问道:“我既然能回来,说明一切都没有问题,那么,一切照旧进行。”
这段时间,我有打听到,他们暗中对付陆承译,都没有收到很好的效果,甚至连近身都不能。姚琴说得没错,可能也只有我才近得了陆承译的身,毕竟曾经很喜欢我的身体。
潘杰闻言,双眼一亮,立刻看向姚琴。
听说陆承译没能对付,潘杰可没少受姚琴的责骂,现在我愿意回来,继续之前的交易,他当然乐意。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一切还要照旧?”
显然,对于我的故意无礼,姚琴很是不高兴。
而我却是挑眉笑道:“就凭我是安然。不仅一切照旧,我还有新的条件。”
“真是狮子大开口。”
姚琴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