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无意说的话,又似乎别有深意,我选择沉默。
等全部处理好,我冒了一身的细汗,加之在车上的时候也出了好多汗,现在粘在身上,好不舒服。
我端着盘子就要走,却被陆承译拉住。
“怎么了?”
他说:“今晚就在这边睡吧。”
自从陆承译让我在这里借住后,我就自来熟地一直赖着不走了,不过,我也有自知知明,自已找了个客卧,不过就在陆承译隔壁的隔壁。
每次跟他完事后,无论多晚,我都会回到自已的房间。他也没有要留我,而我也不想留下。
只是今天,他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喜欢一个人睡。”
一个人睡习惯了,还真的不想两个人睡。
不是我矫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如此,哪怕潘杰,也不能近身。
“可是我受伤了,又是因为你而受伤,难道你不应该一整夜的照顾我?”他却又说出一大堆理由,“万一伤口发炎,我发烧了,怎么办?”
他的确是因我受伤,这是我没想到的,只是,我是应该查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手。
见我不出声,以为是我犹豫了,陆承译干脆走过来将我手里的盘子拿下,说:“这里面有卧室,你知道的,快去吧,然后你还要帮我洗,我受伤了。”
“……”
这一晚,我成了他的专属佣人。
我以为他还要再来一次酣战,却只是拥着我入睡,睡前,他似乎问了一句:“安然,那些要对你不利的人是谁?”
沉默了许久,我才说道:“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没听到他的接话,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或者,他真的累了。
而我这样的被他拥着却是第二次,第一次就是三年前的宁城那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我缓缓地闭上眼,却是怎么样都睡不着。
第二天等我醒来,他早已不在身侧,但是却有他的温度。
下楼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听阿姨说,他走的比较匆忙,应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
不一会儿,他给我打来电话,问我睡得可好,有没有吃早餐?
我想,应该是陆承译交待阿姨,等我醒了告诉他,所以他的电话才来得这么及时。
他忙是好事,正好我今天必须要出去一趟。
陆承译让我小心些,关于昨晚的事,他说他会查清楚。
吃完早餐后,我就打车去了一个小区,确定无人跟踪时,我进了一栋楼,按了门铃。
门一打开,我就朝开门的人踢了一脚,正好踢到他的腹部。
前些天从滨城回来时,除了潘杰,还有一些学员陪同我们一起回来,他们分别住在不同的小区,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只等着有利时机的到来。
潘杰受了我一脚后,因为没有防备,往后踉跄退去。
我进去后,用脚尖勾起门关上,然后举枪对着他:“昨天晚上的事是你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