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之类,更有“黄鹤楼前鹦鹉洲”的禅宗典故,因此,鹦鹉洲这个名字被刘嫣笑和谢渔一致认可。量子文明所在的行星,就是这颗鹦鹉洲。
再往东的那颗行星则被取名为“关雎洲”——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诗经》中原本“起兴”的这两句平白描述的诗词,在后世的发展中,有了不可想象的奇异魅力,在加上后面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两句,简直在无数少男少女的爱情领域占据了不可忽视的地位,更甚至在男人心中成了一种牢固的爱情信念,毕竟“君子好逑”,不管在说起来还是听起来,都比“好色”这个词要雅致多了。
“中国的古人,还是很文雅的,也才能有如此雅致的说法,而现在的人,就算是这般的装蒜都装得很低俗。”谢渔如是这般和刘嫣笑说道,然后两人就在一起莺啼燕语、婉转娇笑。
“古人的确比现在的人有内涵。”刘嫣笑表示赞同,却浑然忘了她们已经离开地球一千多年了。
再继续往东的那颗行星叫做“白苹洲”。白萍,为夏秋时节,开小百花的一种水草。“夏末秋初,江浙一带的池塘水岸白萍花开,在水中大绿叶的衬托下,娇小洁白的花瓣、嫩微着黄的花蕊,惹人无限爱怜。”更有缠绵悱恻、哀怨离别的佳句寄托在这小花之上——
“橘花香覆白苹洲,江引轻帆入远游。”
“白苹已堪把,绿芷复含荣。”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
谢渔倒是一个诗词爱好者,对这些颇有了解。而空间文明则存在于这颗白苹洲上,对于乱域的大致分布,孔宣儒师傅有过一些简单的讲解。
再东边则是北俱芦洲,也是卓君一两人初来乱域时所到的那颗行星,掌控横断天的熊人族和两强争霸的天宇翼族、深海厚壳族就在那颗星球上。
接着则是“凤鳞洲”,《十洲记》记载,汉武帝听西王母说大海之中有十洲,便召东方朔问其究竟。东方朔于是作《十洲记》,十洲之一便为凤鳞洲:“凤麟洲在西海之中,四面有弱水绕之,鸿毛不可越也,其上多凤麟,数万各为群,上仙之家,以凤喙麟角,合煎作胶,名为集弦胶,亦名连金泥,能属连刀剑弓弩弦。”
“凤麟胶尽夜如何,共叹先生解剑多。”
“残药沾鸡犬,灵香出凤麟。”
虚无缥缈、寻仙问道,一直是中国古代人们的一大兴趣所在。所谓仙道,和现在乱域中这些强大各异的文明比起来,又该当如何?
再接着则是“狄戎洲”,起这个名字的原因,则是因为这颗星球是由野蛮文明掌控的。“狄”本是中国古代对北方少数民族的统称,而“戎”则是古代兵器的总称。刘嫣笑和谢渔就这样给野蛮文明的星球安了一个名字,至少和真实的野蛮人的情况倒也符合。
“关门临白狄,城影入黄河。”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狄戎”,就是生命血液里的残暴和抢掠,野蛮之意,不言而喻。
接下来过了东胜神洲便是“瓜洲渡”,对于“瓜洲”这个词,谢渔无比熟悉。关于瓜洲的诗词实在太多了,既有离别的哀怨情愁,也有悲愤的慷慨激昂: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把江南烟雨中的渡头情怀,和大漠风沙中的要塞豪情,巧妙地结合在一起,瓜州作为一个行星的名字,倒也不会辱没了这样的一颗超大行星。
下面接着是由电磁文明掌控的“橘子洲”,关于橘子洲,最有名的莫过于一位伟人留下的一首词: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除了这样的大气磅礴之外,橘子洲还有另一面的清幽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