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我走到了海边,只见月刀正坐在一个树桩子上看着大海。
今夜没有月亮,海也是一望无际的漆黑。
我走到他的身旁,递给他一根烟:“尝尝吧,大福。我爷爷最爱抽的。”
月刀接过了烟,我将他点燃。
“月刀前辈,你以后就打算一直守在这个岛上吗?”我问。
月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的命运似乎从来没有握在自己手里。”
听着月刀的话,我点了点头。
说实话所有人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虽然说起来是可以为自己的命运做主,但实际上都在事先预演好的所有剧本当中行走。
就比如很多人说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但在这条路上所遇见的人,事,都不由你决定,似乎所有人都无法跳脱出这个循环。
我摸着下巴,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多于无奈。
我看向月刀:“您修行这么多年,对您而言,修行的意义是什么?”
月刀看着大海,听着那呼啸的海浪声。
“对于大多数修行人说,无非于世间的美好不愿遗忘,此生走过便还想看到未来。修行仅仅是为了探索生命是否有延续罢了。还有的则是拥有了另一种执念,想体验更高维的生命而已。但无论哪种,本质上都没什么意义。”
月刀的理解,还真是十分的特殊。
“您真的不可能出山吗?”我问。
“不可能了,我没有任何想法,只想完成当下的使命,至于今后,未来,甚至是来世。一切都不想考虑了。”
自此,我也知道没有什么希望了,对于一个心已死的人,说什么都没用的。
“好,我尊重您的想法。但我想问一下,您这两位徒弟对比您,修行到了什么地步?”
月刀看着我,笑道:“比你来说,差的不少,但是比其他人来说,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
“好,月刀前辈,多谢您的助力了。”我抱拳说道。
月刀摆了摆手,也没再说什么。
我们最终还是没能劝动月刀,次日一早月刀亲自送我们离开。
到了蓬莱,我们也不敢耽搁时间,借两个总比一个也借不到的要好。
机场,我看着身旁的男人,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着我,说道:“我没爹没妈,师父给我取的名字,我叫沉默。”
我顿时一怔,看向了一旁的姑娘,试探的问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叫沉默吧?”
姑娘看向了我,本身高冷的表情突然漏出了一抹惊诧。
“你咋知道的?”
我:“……”
这什么名字啊,沉默寡言,怎么不叫闭嘴。
但是无所谓,这俩人能帮到我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