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邻右舍,当然义不容辞。
容疏当即跟着王嬷嬷过去。
一进屋里,浓郁的香气就传来。
容疏猛吸一口。
金子的香气啊!
卫宴坐在炕上,上半身靠着墙壁,下半身盖着被子。
透过被子隆起的轮廓,容疏能看到他两腿微张,膝盖微屈。
在古代,这是一个十分不礼貌的姿势。
箕踞而坐,傲慢十足。
容疏脑海里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她得罪卫狗了?
而且更气人的是,卫宴见了她,竟然还恼怒了:“你来做什么?”
容疏:“你坏的……是脑子?”
虽然大过年这么说话不好,但是卫狗现在明显不正常。
李氏不在屋里,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王嬷嬷尴尬地打圆场道:“公子,是夫人不放心您的伤,让老奴去请容姑娘,再来给您看看。”
卫宴老脸一红:“……我没事,不用看!”
他伤在那样尴尬的地方,母亲怎么想的,要让容疏来给他看。
母亲真糊涂了。
他的伤处,只给太医看过,连母亲都被他撵了出去。
“不能讳疾忌医。”李氏掀开帘子进来,手里端着茶水,又诚恳地看向容疏,“阿疏,本不该这时候麻烦你。只是婶子心里实在没有底儿……”
“娘!”
容疏看着母子俩的样子,一头雾水。
能不能先告诉他,卫宴哪里受伤了?
感觉卫宴比她还精神呢!
王嬷嬷拉拉她袖子,在她耳边小声道:“伤的是大腿根儿。”
容疏惊讶,随即脱口而出:“谁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竟然往那处伤人!”
这不是要人断子绝孙吗?
阴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卫宴脸更红了,红得像猴屁股似的。
“我是大夫,你不用害羞。”容疏道。
怪不得李婶子那么紧张,实在是关乎子孙。
卫宴面红欲滴,别过头去咬牙道:“我自己的伤势自己有数,没有伤到要害。”
为什么这件事情,要跟容疏讨论!
母亲真是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