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托词。
最重要的是,听容疏的主意。
容疏把卤味往盆里盛,“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不管容国公府,还是锦衣卫指挥使,都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
方素素急了,“你怎么能不知道?你一向主意多。”
容疏摇摇头:“真没有。”
实力悬殊,雕虫小技都不足挂齿。
“慢慢想吧。”容疏道,“先开门做生意,不能和银子过不去。”
在家里害怕也没用,该来的都会来。
“实在不行,就跑呗。”她开玩笑道,“等我得了三万两银子,带着银子,再带上你逃跑怎么样?”
卫宴:不太聪明的样子。
往哪里跑?
还能逃出锦衣卫的追踪?
再者,她乱跑,自己没找到,先被国公府找到了怎么办?
陷入危险,那是开玩笑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嘛要跑?”方素素白了她一眼,上前帮忙一起抬盆子。
“不过,我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你出了银子,能找到人护送你走。”她又道。
“你呀你,嘴硬心软。”容疏笑道,“我其实,做好最坏打算了。”
卫宴闻言心里一沉,某处又有点嗖嗖透风的感觉。
“你可别真把卫宴阉了,我这样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都得被收拾了!”方素素白了她一眼道。
“你害怕什么?他最多能把你卖到船上当花娘,你不已经是了?”容疏笑嘻嘻地道。
方素素作势要拧她。
“快说,最坏的打算到底是什么?我可跟你说,别想着死,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再不济,熬到卫宴倒霉,你也能解脱。”
“卫宴倒霉的时候,我能得好?”
她就是炮灰。
“那你到底想怎么办?”
卫宴十分紧张,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也想知道,容疏到底想怎么办。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什么?”方素素以为自己听错了。
容疏:“不瞒你说,我看上卫宴了。”